星野悠抓著缸沿的手移過來,抱緊了宗像禮司的脖子。
他一口咬上去,沒法壓抑的哭聲響起。
宗像禮司停下來。
他捻了捻手指,那點淡薄的東西很快融化在水中。
星野悠有些失神,手也鬆了松,他還叫著哥哥。
「是舒服的,還是難受的?」宗像禮司問。
星野悠腦子恍惚著,他喃喃,「我……我說不出來。」
宗像禮司沒有逼問這只可憐的小狗,他聲音溫柔,「小悠,現在歸哥哥了。」
現在……
星野悠腦子清明瞭瞬間,他睜大眼看著宗像禮司。
宗像禮司笑容溫和,「禮尚往來,小悠懂嗎?」
星野悠愣愣地低頭,在看清的那一瞬間倏地閉上眼。
明明宗像禮司看起來那麼斯文。
可是那個……那個……
不行不行,會死人的。
星野悠有些恐慌和害怕,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宗像禮司,企圖改變宗像禮司的主意,「哥哥,哥哥。」
「小悠不要拒絕哥哥呢。」宗像禮司輕笑一聲,「畢竟是從小悠開始的啊。」
「更何況我都幫過小悠了,現在輪到小悠之後,怎麼又害怕了呢?這樣可不行啊。」
「哥哥,不要。」星野悠的眼淚沒憋住,很快就掉落下來。
「真是好可憐的小狗狗。」宗像禮司的手指在少年光滑的面板上落下,「不過怎麼辦呢?」
星野悠輕輕地搖了搖頭,看著宗像禮司,他說,「哥哥,沒有……沒有安全套的。」
宗像禮司低低地笑了一聲,「小悠想了這麼久,總算是找到了拒絕的理由了嗎?」
星野悠嗚嗚地哭了兩聲,「哥哥,我害怕。」
宗像禮司微微停頓了一下,他濕潤的手摸上星野悠的金髮,輕輕地嘆了口氣,「沒有買套啊……今天得放過悠了嗎?」
星野悠怔怔地抬頭看著宗像禮司。
「真是可憐的孩子。」宗像禮司親吻星野悠同樣濕透的發,他說,「我的小悠,實在是可憐。」
星野悠只是重複著,「哥哥。」
「再這樣叫著我的話,可不行了啊。」宗像禮司親吻少年的額頭,「所以小悠,別叫了。」
星野悠的手微微鬆了松,心口也一鬆,然後在宗像禮司的注視之下,他呼吸一頓,昏睡了過去。
喝過酒本就醉醺醺的少年因為被嚇到,解除危機後,竟然昏睡了。
這樣的話說出來都有些好笑。
宗像禮司:「……」
他沒有笑,認命地把星野悠抱出來,然後給星野悠擦乾淨,又給星野悠吹頭髮,最後給星野悠套上睡衣,這才鬆了口氣。
「哥哥……」睡著了的星野悠依舊在小聲地嘟囔著。
宗像禮司嘴角露出一絲弧度,但是一想到周防尊他神色又微微一沉,會被小悠記住的人……一直記住的人,他希望只有他一個。
從留下星野悠開始,在宗像禮司心底,這只可憐的小狗狗就已經是他的了。
……
宗像禮司留下了星野悠之後的第三天他就發現了,這只可憐的犬妖記憶總是在重新整理,每天早上醒來都會忘記自己昨天的事情。
永遠不記得自己的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面對其他人的目光,他會害怕地躲到宗像禮司的身後,所以很意外的,他能記住宗像禮司。
宗像禮司一開始是懷著觀察星野悠的心情把星野悠留下的,在發現星野悠總是記不得自己的昨日之後,他的心情是有點微妙的。
他甚至思考過自己為什麼要留下星野悠,明明一開始的時候就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