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看向殺生丸,他說,「我可是答應了殺生丸會和他一起的……」
「我說……」少女笑意盈盈的聲音響起,「需要這樣旁若無人的討論的嗎?」
星野悠轉過頭去,是一個穿著浴衣的少女,拿著一把扇子掩面而笑。
他若有所思地抬起頭,看見坐在樹上的白髮少女抱著鏡子,那雙無神的眼看著他,此刻嘴中喃喃念著什麼。
戈薇警惕地看向那穿著浴衣的少女,「神樂,果然是你們。」
「是我呢。」神樂笑盈盈,「不過這次可不是因為對付你們才來的。」
戈薇握緊手中的箭,「什麼意思?」
神樂眨了眨眼,「戈薇,做個交易嗎?」
戈薇冷冷地看著神樂,「交易?」
「哎呀……」神樂嘆氣,「你別不信我嘛,不過……你的朋友哪裡去了?」
戈薇猛地轉頭。
殺生丸胸口處的星星開始發燙,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
「殺生丸,你在發呆嗎?」犬夜叉叫道。
殺生丸收了刀,他周身的氣息冷到極點,「悠,不見了。」
犬夜叉踹走一個軀殼,瞪大眼,「誰不見了?」
殺生丸沒再說話,轉身就走。
「殺生丸!」犬夜叉叫著追上去,「誰不見了?你說的是星野悠嗎?」
頭疼。
頭暈。
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給忘掉了。
星野悠睜開眼,看著冰冷的石壁發了會呆然後猛地坐起來。
燭火跳動著。
星野悠站起來往外走,很顯然,在陌生而奇怪的地方他沒法這樣輕易地走出去。
好像有一面透明的牆橫在了他的前面。
星野悠伸出手摸了摸,確定確實是透明的牆,他出不去。
這是誰做的?星野悠不確定地想,因為不讓他離開?
為什麼?
糟糕的是,最糟糕的是星野悠現在什麼都想不清楚。
站在一牆之外、把自己隱藏好的妖看著面前的星野悠。
他饒有趣味地想著,這隻半妖什麼時候會受不了,什麼時候會要陷入崩潰。
他有的是耐心,可以慢慢等。
他看著星野悠又慢慢地退回原地,然後坐了下來。
星野悠微微蹙眉,腦子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安靜下來,乖一點。
星野悠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挨著石壁坐下。
燭火終於燃盡了,星野悠也不知道他在山洞裡待了多久。
也許有很久很久,但是也許也沒有多久,很久也許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他偶爾能聽見那個聲音說,不要焦躁,不要著急。
但是他一直沒能出去,那面透明的牆一直在。
在漫長的黑暗中,他不知道日月。
他不餓,但是他總想和人說話。
星野悠按上手腕的月印,勉強又有了點力氣。
「真是糟糕。」星野悠喃喃,「再不來個人和我說話我得瘋掉了。」
星野悠站起來,試圖開啟那面透明的牆無果,他又伸出手敲了敲石壁。
沉悶的聲音傳來。
星野悠好像獲得了樂趣,他撿了石子往牆上敲去,聽著石子敲在石壁上的聲音也不至於那麼無聊,更不會被黑暗和寂寞逼瘋。
可是沒多久,石子也沒了,扔出去的石子消失了。
星野悠嘆了口氣,「好吧,雖然不知道把我關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好歹不要關太久了吧?我覺得你肯定是看得見我的,現在我在你眼裡應該像個傻子。」
依舊是空蕩蕩的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