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是這裡嗎?」芥川慈郎背著包深深地打了個哈欠,看著面前的病房問。
忍足侑士說,「是這裡,他失憶後膽子好像更小了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去看吧。」
「好吧。」芥川慈郎點頭,「如果不是他的話,也許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了,得好好感謝才行啊。」
「不要睡著了,那會很失禮的。」忍足侑士提醒道。
芥川慈郎嘀咕,「我知道的,不會做那樣沒禮貌的事情啊。」
他敲了敲門,病房裡傳進來輕微的響動,然後是少年清脆的聲音響起,「請進。」
芥川慈郎推開門進去,見星野悠把自己包裹得很好,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他。
也許是也看見陌生人,那雙眼裡明顯閃過一絲緊張。
芥川慈郎目光閃了閃,然後走到病床前坐下,「你好,我叫芥川慈郎,那天是你救了我。」
「我叫星野悠……」星野悠愣了愣,他輕聲說,「抱歉,我不太記得了。」
「沒關係。」芥川慈郎又打了個哈欠,他看著星野悠的那雙眼睛,睡意一下子就散了,「你是不是很害怕?」
「還好。」星野悠試探性地露出整張臉來,「你好像小動物,我不是那麼怕。」
芥川慈郎愣了愣,然後又笑了起來,「不怕小動物,但是很怕人……你果然是松鼠變得吧?」
現在星野悠已經知道人類是不會輕易地相信世界上有妖怪了,所以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他沒有那麼害怕了,也彎了彎眼眸,「因為和小動物相處,不需要想太多的,人類……人類很兇。」
眉眼彎彎的少年煞是好看,芥川慈郎眨了眨眼,雖然對於星野悠的說法覺得怪怪的他也沒多想。
「星野很可愛啊。」芥川慈郎沒忍住伸出手捏了捏星野悠的臉蛋,「就像巧克力慕斯一樣。」
星野悠微微歪了歪腦袋,「巧克力慕斯?」
「巧克力慕斯是一種很甜的食物。」芥川慈郎問,「你吃過嗎?下次我給你帶來吧。」
「我不知道。」星野悠揉了揉腦袋,「可能……吃過吧?」
芥川慈郎又想起忍足侑士說星野悠家沒有家人的事,他笑彎眼,「沒關係,現在你不記得了,那我下次帶來給你吃!我們還可以一起吃!」
「謝謝,但是不用這麼麻煩。」
「不麻煩的!」芥川慈郎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果然還是睡少了。
星野悠見他好像很困的樣子說,「如果你困的話,就回去吧。」
「沒有,不困。」芥川慈郎揉了揉眼睛,「我還能堅持一下!」
「要不然……」星野悠拍了拍床,遲疑問,「上來睡一會兒?」
有點熱,好像被什麼禁錮著……無法呼吸了。
好像聽見了開門聲。
「慈郎!你在做什麼啊?」
有人說話了。
慈郎是誰?
不管了,星野悠蹭了蹭面前的人,又心安理得地睡過去。
跡部景吾瞪大眼,他看看把星野悠當抱枕抱的芥川慈郎,又看看窩在芥川慈郎懷裡睡得眼紅撲撲的星野悠,難得的茫然了一會兒。
不是……膽子很小嗎?
忍足侑士探頭看了一眼,點評道,「大概這就是小動物的友誼吧。」
跡部景吾:「可惡!」
他伸出手試圖把芥川慈郎提起來,卻聽星野悠嘟囔著好舒服這樣的字眼。
跡部景吾:「……」
生平第一次,有點無語呢。
大概是跡部景吾的低氣壓讓芥川慈郎醒來了,他有些恍惚的下意識地抱緊了懷裡的人,然後抬起眼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