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個人,本就沒有區別。」
人偶在撫摸和親吻下柔軟得如同任人擺布的娃娃。
「金大人不是說,這些事情要少做嗎?」
少年的金髮散亂一地,深沉的古銅色和白色交織,白皙的肌膚上一道道深刻的印子浮現。
金嗯了一聲,「所以只是試試而已。」
試試而已嗎?
星野悠的聲音顫抖著,「試……試好了嗎?」
「嗯。」金聲音低沉沙啞,「還沒有。」
還沒有,所以是要完整的……結束嗎?
在接納之時,星野悠閉上眼,又被捏著下巴叫道,「看我。」
賣藥郎的眼睛裡映照出此刻星野悠的模樣,金髮凌亂,眼中都是霧氣,看起來可憐的需要人安慰的。
「藥郎大人。」星野悠喃喃。
「是我。」賣藥郎說。
「藥郎大人。」星野悠環住賣藥郎的脖子,借著力抬首,他低聲說,「是你啊,好久沒看到你了。」
「他不喜歡你,你擅自和他做這種事情嗎?」賣藥郎似乎有些不開心又似乎有些委屈,「你不是說喜歡藥郎嗎?」
星野悠茫然了片刻慢半拍地回答,「藥郎大人和金大人難道不是一個人嗎?」
「你都叫藥郎和金了……分明就沒有把我們當做一個人吧,好過分。」賣藥郎咬上星野悠的唇,又喃喃,「實在是太過分了。」
「對不起藥郎大人,我……」
「那麼,喜歡我還是喜歡另一個我?」賣藥郎如此問道,把星野悠的道歉打斷。
星野悠怔怔地看著賣藥郎,有什麼不一樣嗎?他們不是一個人嗎?
「喜歡誰?」賣藥郎掐著少年的腰,聲音略啞,「更喜歡誰?」
星野悠哆嗦了一下,聲音很輕,「喜歡,藥郎。」
「所以喜歡他嗎?不喜歡我……」金低啞道,「這樣嗎?」
星野悠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他不懂這是在做什麼,得不到滿足的感覺讓他覺得是誰都好。
「喜歡我嗎?」金問,他的面板好像更黑了,一雙眼眸裡似乎染著火焰,沒有絲毫疏離之感,「不說,會一直難受吧?」
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被金一點點親吻掉,他嘆息著,「不說嗎?」
「喜歡的……」星野悠說,「金大人。」
「都喜歡的,藥郎大人和金大人是一個人……都是我的主人。」
主人兩個字出來,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男人在床上的話是被慾望裹挾的,所以不可信的,但是金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在膚色交換間,聲音變換中,又像是在比較一般,星野悠的聲音碎不成聲。
星野悠恍惚覺得,他會死在床上的。
賣藥郎尋著氣息而去。
船上的女子背對著他跪坐在地上,磕頭下來。
聽見聲音,她一動不動,聲音卻格外憂鬱,「大人是要來除掉我了嗎?」
賣藥郎沒有說話。
「雖然大人已經給了我和他道別的時間,還是有些病不捨啊。」那女子喃喃道,「不過跟在大人身邊的那個人偶,看起來早晚會消失啊。」
賣藥郎的神色一點點凝了下來。
「從大人和那位少年上船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那位少年和大人不同,他並非人類。」
賣藥郎平淡道,「那又如何。」
女子回過頭來,她的臉上空無一物,空白的如同一張白紙,「下船的時候我把他嚇到了,但是我看見了哦……大人想要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嗎?」
賣藥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似乎並不關心她想說什麼,但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