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順著半井的視線看去,金神色淡淡地看著這邊,旁邊的人似乎還在對他說著什麼。
對上星野悠的視線,金又移開了目光,星野悠不自覺彎了彎唇。
他想,看來金大人也不是如同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淡,明明有在擔心他的,好像很彆扭嘛……
「想好了嗎?」半井又問。
金手緊了緊,抬起腳步往前走去,然後他又停下。
他看見星野悠後退一步搖搖頭笑了一下,「謝謝半井大人,但是金大人挺好的,我沒有換僱主的想法。」
說完,星野悠輕巧地轉身到了金身邊,金莫名鬆了口氣。
半井可惜地嘆了口氣,視線落到金身上,卻見那個人看著自己,彷彿他是空氣中的一粒塵埃,又彷彿洞悉一切。
這種眼神,可真是讓人火大……
「金大人。」星野悠在金身邊站定,「你在這裡站著做什麼?晚上的海面不冷嗎?」
「嗯。」金語氣平平,「感覺不到冷。」
星野悠彎起眼睫,「金大人,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沒有。」
「我覺得你好像不是那麼開心,原來是我感覺錯了嗎?」星野悠小聲嘀咕,「這樣的話,我不應該自作主張地想要過來開解你對嗎?」
金:「……」
星野悠說,「金大人,外面風吹,還是回房間吧……以及,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如果藥郎大人不出來的話,這些日子我們總不能這樣,一直這樣奇奇怪怪地相處吧?」
「哪裡奇怪了?」金問。
「就是奇怪嘛。」星野悠嘟囔,「我可是感覺得到的,金大人。」
金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他有一絲絲後悔,也許不該強行換了副模樣。
他和藥郎本就是兩副模樣,藥郎有人性的一面即便是為人偶動心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他不應該摻和進來,對他也許也沒有什麼影響,他為什麼要摻和進來呢?
「因為我們是一個人,即便你有著神性的一面,你終究還是我,你總會被我影響。」
金冷靜回答,「不會,我不會被你影響,我不會喜歡他。」
賣藥郎並不在意,即便是金不喜歡星野悠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甚至這樣也好,他們在感情上互不干涉最好。
「金大人。」人偶握上金的手往回走,「走吧,先回去。」
金低頭看著被握住的手,白與深沉的銅色交融起來格外惹人注目。
他沒有拒絕和推辭,
經過半井身邊時,半井突然放大的笑聲在金掃過去的視線中卡到喉嚨,那副模樣看起來有些怪異。
星野悠並沒有發現。
油燈枯竭。
星野悠挑了挑燈芯看向金說,「金大人,來,坐下。」
金依言坐下問,「談什麼?」
星野悠攏了攏衣襟坐下,「金大人,我們可能要在海上待小半個月。」
金嗯了一聲。
星野悠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說,「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金大人並不想和我有什麼額外的接觸的話,或許晚上的時候由藥郎大人在外面會更好。」
金:「……」
「畢竟總不能這小半個月都像今天晚上這樣,不是你出去就是我出去對吧?」
金說,「不,他不會出來的。」
星野悠很不解,「為什麼?晚上在自己房間,也不會有人看見的。」
金沉沉道,「我說過了,在你下一次詛咒結束之前,他都不會出來了。」
「所以我不明白,下一次詛咒還有很久,藥郎大人也不出來嗎?」星野悠問,「這種時候才不會影響到什麼吧?如果金大人是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