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村民就對二來娘說道:“二來他娘,這野豬是要送到蘇晴家的。”
“為啥送蘇晴那丫頭家。”二來娘一聽就火冒三丈:“這是我兒子打的野豬,就算蘇晴幫著看野豬了,分她幾斤肉就行了,她還想要多少?說不定,就是她的命,都是我兒子救的呢,俗話說得好,這救命之恩就得以身相許呢。”
二來孃的聲音高亢得很,所有人都聽到清清楚楚的,周圍的村民也都議論紛紛的,之前張二來下山著急找趙有才上山抬野豬,很多人雖然聽到說蘇晴在山上看著野豬呢,但都並不清楚野豬其實是蘇晴弄死的,想當然的認為,張二來一個大小夥子和蘇晴一個小姑娘相比,自然應該是張二來弄死的野豬。
剛才他們在山下等著的時候,還說張二來好運氣,弄死了大野豬呢,聽得二來娘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趙有才聽了二來孃的話,便嚴肅的說了一句:“二來娘,你胡咧咧什麼呢。”
張二來也被自家老孃的話,說得滿臉通紅,忙說道:“娘,你瞎說什麼呢,這野豬是蘇晴弄死的,當然要送到蘇晴家裡去,我是你兒子,你還不清楚,我有那個弄死野豬的能力嗎?再說了,要不是我被野豬追的時候,半道遇到蘇晴,估計我的這條命都要被野豬給收了,說起來,那可是蘇晴救了我的命才對。”
太丟人了,之前在山上的時候,他剛跟蘇晴承諾過,以後不讓他老孃再作妖,結果,這連一天都沒過去呢,他老孃又來招惹蘇晴,他都不敢看蘇晴的臉色了。
蘇晴倒是無所謂,也沒想過將這筆賬算在張二來頭上,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嘛,要是趙有才壓制不住二來他娘,她不介意再當眾給二來娘一個沒臉。
至於周圍圍觀的村民,則是被張二來的話給鎮住了,啥意思,這野豬不是張二來弄死的,而是蘇晴弄死的,我滴個天,真的假的啊。
而老蘇家人的眼睛裡,那嫉妒憤恨都要溢位來了,好麼,這野豬是蘇晴弄死的,那這野豬等於絕大部分也要歸蘇晴吧,那得多少豬肉啊,就算賣出去一些,也能有不少,還能得一大筆錢呢,要不是現場人太多,趙有才也在,他們都恨不得上手搶了。
二來娘聽了自家兒子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嚷道:“怎麼可能,再說……”
“怎麼不可能。”趙有才打斷了二來孃的話:“這野豬就是人家蘇晴丫頭弄死的,不服憋著,再鬧我讓人扣你工分。”
一說扣工分,二來娘就蔫兒了,自家兒子不上工,掙不了工分,一家的嚼用都靠她上工的工分支撐呢,要是扣了工分,那錢就少了,想想就心疼。
頓時,二來娘就偃旗息鼓了。
趙有才便高聲說道:“跟大家夥兒說一下,這野豬是蘇晴打死的,所以,大家夥兒要買肉就去蘇晴那裡,還按著之前的老價錢,一斤豬肉四毛五,一斤排骨三毛,都不要票,具體買多少,你們自己跟蘇晴商量。”
說完,趙有才又對一個小夥子說道:“你去喊一下金老爹,就說請他來殺豬。”
“誒,好嘞。”那個小夥子響亮的應了一聲,轉身就往金老爹的家裡跑。
很快,野豬就被抬到了蘇晴家的院子門口,因為蘇晴家的院子不算大,所以,乾脆就在院子外面殺豬,
人多力量大,幾個嬸子去廚房燒水,一會兒好燙豬毛,就有人抬來了長長的木案子,將那野豬放在了木案子上,因為野豬已經死了,也不用放血,直接褪豬毛分豬肉就可以了。
沒多會兒,金老爹就拎著殺豬刀過來了。
金老爹是殺豬的好手,即便這野豬皮糙肉厚,身上的鬃毛也硬,但金老爹手底下利落得很,沒用多久,就將一頭大野豬利利索索的分解了,最後,除去頭蹄下水之外,一共得了二百四十斤的豬肉,還有幾十斤的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