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唱作俱佳,要不是知道底細,八成還真以為是多親近的母女。
趙雲安只是喝茶也不接話,顧季夏得了他的暗示,只慢慢悠悠的聽著。
顧夫人見沒有人接話茬,又說道:「嫣然、嫣紅,你們過來拜見姑奶奶和姑爺。」
「嫣然/嫣紅見過姑爺、姑奶奶。」兩個丫鬟出列。
趙雲安掃了一眼,不知道她這打著什麼主意。
顧夫人笑道:「季夏如今身子重,伺候不了人,我這個當孃的不得不為她分憂,特意從家裡頭挑了兩個顏色好的,還希望姑爺你別嫌棄。」
趙雲安一臉無語,感情鬧了半天,這便宜丈母孃是來給他送小妾的。
當丈母孃的給女婿送妾室通房,真讓人大長見識。
顧夫人見狀,還以為他心底樂意,只是顧忌著懷孕的夫人,故意道:「季夏,你一向是識大體,知分寸的,不會當一個妒婦是不是?」
顧季夏看向趙雲安,挑眉笑道:「任憑官人做主。」
趙雲安笑了一聲,點頭道:「既然如此,把人送去柴房幹活吧,那邊正缺兩個苦力。」
嫣然嫣紅兩個丫鬟臉色一變,連忙跪下來請罪:「夫人?」
顧夫人臉色一僵:「女婿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精挑細選的人,你一句話就給打發去當苦力了。」
趙雲安好聲好氣的解釋道:「岳母大人,不是我故意要下你的臉,實在是無奈為之。」
「永昌伯府的匾額雖還沒有換,可太子還住在府內,今時不同往日,我哪裡敢將來路不明的人放在府中。」
「這還是看在岳母大人的面子上,我才同意將人留下,若是旁人這般不知分寸,我早就讓人打出去了。」
「畢竟這會兒但凡出了點什麼事情,那可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了。」
顧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呼呼的站起身:「罷了罷了,我好心好意的上門,你們不領情就算了。」
說完帶著顧蘭秋就要離開。
兩個丫鬟也連忙跟上,若是留下來,那可是要去柴房當苦力的。
等人走了,顧季夏終於忍不住撲哧一笑:「夫君,我還是頭一次見她生氣還無可奈何。」
趙雲安淡淡道:「我說得可都是實話,岳母要為了這種事情生氣,我也是無可奈何。」
顧季夏故意笑著問:「夫君就一點不動心,臣妾瞧著,方才那兩個丫鬟的顏色倒是很動人。」
趙雲安哪能不知道夫人的小心思,忙道:「紅艷枯骨,除了夫人之外,其他女子在我眼中,那就跟草木無異。」
顧季夏心底高興,口中卻呸道:「才不信你這話。」
「日久見人心,夫人慢慢看就是。」趙雲安笑道。
這邊夫妻倆和和睦睦,那頭顧夫人簡直氣炸了。
等離開永昌伯府上了車,她連聲罵道:「太過分了,他簡直沒把我放在眼裡,誰不知道新太子敬趙老夫人為母,分外疼愛他這侄子,他要是樂意,太子難道會反對。」
顧蘭秋冷哼道:「娘,您還沒瞧出來嗎,姐夫壓根沒瞧上那兩個丫鬟。」
顧夫人丟了面子,心底懊惱:「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有不偷腥的貓,他今天這話說的好聽,指不定早就跟哪個賤蹄子勾搭成奸了。」
哪知道顧蘭秋這一次沒有應和,反倒是說:「娘,你別這麼說姐夫,他不是那樣的人。」
顧夫人一聽,皺了皺眉:「方才他眼裡壓根沒有我們母女,你怎麼反倒是為他說話。」
顧蘭秋臉頰微微泛紅,嘟囔道:「女兒就是覺得,咱們兩家畢竟是親戚,別把話說死了得罪了,指不定以後還有來往。」
這是親生的女兒,顧夫人哪裡不知道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