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途辨顯蹤
那一支武裝車隊光只是停在酒店對面,都引發酒店這裡的安保警戒,陳傳朝著他們走過來時,神情平靜且自然。
反而是當他走過來時,對面車隊裡的感覺到了一股不自在,那些本來說說笑笑的人也停了下來,面部表情變得僵硬,手指也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有的人甚至將槍口對準了前面。
這不是他們真的察覺到了什麼,而是長久以來徘徊在生死邊緣,讓他們對危險有著一種敏銳的感知。
陳傳生物場域沒有半點擴散到外面,可是他行走的步幅和節奏,那種面對所有人時表現出來的自然和放鬆狀態,卻反而給他們帶來了某種壓迫感,這讓他們很不適應。
苞米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一點,馬上抬手,向眾人做了一個向下壓的手勢,
說:「放輕鬆,夥計們,這是我們的僱主,今天我們要護送的就是他。」聽到這句話,眾人相互看了看,神情稍微放鬆了一點。
苞米轉頭向茉莉示意了一下,後者走上來,託著一件罩衫,「長官,這是我們給您準備的,您放心,事先清洗過了,很乾淨的。」
陳傳謝了一聲,拿了過來披上,將身形罩住,這樣和這裡大多數的人打扮相似,顯得不那麼突兀了。
可即便這樣,他只要站在那裡,感覺都跟周圍的人是有所不同的。
苞米這時招呼了一聲,請他坐到了自己的車上,隨後探頭對著前方喊了一聲,打頭的車啟動並行駛出去,後面的車也隨著一輛輛跟了上去。
苞米縮了回來,賠笑抱歉的說:「長官,莪們小隊都是一群蠻貨,做事情從來不過腦子,剛才的事您別介意。」
陳傳說:「苞米團長,我理解。」這種經常在生死線上拼命的人,對自我保護是第一位的,並不是他們自己能控制的。
苞米說:「要不說您是長官呢,您大人有大量啊。」
陳傳看了眼一側後視鏡,後方的這些隊員們此刻都保持著沉默,沒有絲毫交頭接耳的樣子,顯然素質很高,他問:「這些人都是你們團隊的?」
「直屬於我們小隊的成員就二十來個,還有另行招募的人手三十來人,分別屬於兩個團隊,長官放心,都是和我們經常配合的人,絕對信得過。
人看起來是多了點,但是城外不安全,那些交融地生物還算了,最需提防的是那些同行,特別現在這個時節,搞不好就有另一支僱傭兵在路上想打我們秋風。」
陳傳說:「之前你們說接了一單去那裡的生意,那是什麼?」
苞米回頭看了眼跟在後方的一輛運載車輛,說:「人。」
頓了下,他解釋說:「那個村鎮附近有大片的農莊和生物養殖場,需要很多的勞動力,我們負責給他們送一批。
您放心,不是我們大順人,全都是舊帝室軍隊裡的俘虜,這些俘虜是他們最喜歡的,活得長,適應環境,還不用擔心活性化。」
陳傳對此也沒有說什麼,有些在外面不被允許的事情,在這裡或許就是非常平常的,而且舊帝室計程車兵和他們相比其實已經是另一個物種了,據他所知,大部分也都放在軍隊前沿做苦力。
車隊一路穩穩當當的出了城,到了城外,可以看到交融地原先存在的生物都清理的差不多了,連草木都看不到多少,道路兩邊只有一片黑紅色的土壤。
路邊有一些穿著蒙臉罩衫,揹著個黑條簍筐的人在那裡遊蕩著,並用某種勾爪的東西翻動著地面,偶爾會有一條多足的肥碩蟲子被從泥土下翻出來,然後被勾夾起來塞到身後的筐子裡。
車隊每過一段時間車輛會互相交替一下位置,陳傳注意到他們的行動很有章法,裝置也很齊全,基本都帶著車載的電臺,並且還有人專門負責提醒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