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和偏轉的,某些情況下,稍稍調轉下一主觀認定,只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那麼協議就未必會生效,這其實就是鑽協議的漏洞。
其實這些漏洞是設計者故意留下的,這並不完全是出於壞的目的,而是因為人不是機器,有時候是需要一些靈活的尺度的,不至於辦起事來太過死板,反而把自己的手腳束縛了。
然而,這種設計既有利也有弊。好的時候,它可以讓事情更高效丶更圓滿地完成;但壞的時候,卻可能被別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關鍵還是要看人怎麼用。
斯卡爾森用力喘了幾口,才發出了聲音:「為什麼?」
「又是為什麼。」
科爾瓦似乎很討厭他問這句話,「斯卡爾森,你明明是個很聰明的人,明明心裡很清楚,卻為什麼偏偏要我來說呢?是你內心深處還不肯相信麼?其實你心裡早就應該有答案了。」
他呵了一聲,「好吧,既然你想讓我說,那我就說給你聽。
大聯盟在崩塌之後,調查組在起初的幾十年裡,我們一直在四處救火,為此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我們的確收穫了很多讚譽。
可是我們得到的是什麼呢?過去的幾十年裡,我們犧牲了百分七十以上的舊成員,那些全是大聯盟組建時期匯聚起來的精英,真正的理想主義者!
而我們擁有的,僅僅就只有幾座被各國承認的島嶼,一些零散的維持我們勉強活動的產業。
那說是大聯盟給我們的遺產,可那實際上只是幾座困守在海上的囚籠而已。名義上一直是我們是負責監管世界各國的漏洞,可實際上我們只是充當各國政治爭鬥的工具而已。
知道麼?工具!
還是免費的工具!」
一聲大喊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扯了扯領子,繼續說:「大轟撞就要來了,很近了,我們一直宣揚著衛護世界安危的思想,深入骨髓,沒有妥協的餘地。
所以我們最終的選擇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衝上去,和那些東西拼殺,流乾我們的血,再把最後的人全部葬送,而那些人———」
他朝外一指,「他們在後面歡呼吶喊,可他們自己,躲在後面看著我們流乾每一滴血!」
斯卡爾森躺在那裡,他堅定的說:「這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
科爾瓦帶著譏諷的說:「是,你覺得是應該的,所有人都是應該的麼?我的祖父,父親,兩個叔叔,還有三個舅舅,和科爾瓦家族許許多多的族人一樣,全都戰死在了對抗前沿的第一線,可是最後給他們留下什麼了,除了一塊碑,幾束鮮花,什麼都沒有,如今除了我們,還有誰記得他們?
現在快要輪到我了。
而那些人呢?」
他臉上全是憤恨,「憑什麼他們躲在後面,我們卻要用自己的血肉衛護他們?
我不甘心!
我們足夠對得起他們了,現在我應該為自己考慮了!」
此時他蹲下來,用急促的語聲說:「斯卡爾森,配合我吧,你不會死的,調查團需要一座屬於自己的中心城,之前我們向世界各國提出了這個要求,只是為了能更好的維護世界的安危,但是沒有一個國家答應我們,他們不希望我們成為真正能針對他們的組織,他們只希望在必要的時候我們能衝上去咬人,能在前面做沙包,能在下面當他們的踏腳石!
而這一次正好是一個機會,很可能是大轟撞前最容易得手的,也是最後一次機會了,等我們接管了這座中心城,還能抵抗對面的存在,並能有讓更多的成員有了保障,讓調查團的火種得以延續,那不是很好嗎?」
斯卡爾森看向了科爾瓦期待的目光,他語氣堅定,毫不動搖的說:「如果世界之環出現了缺口,需要我衝上去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