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我不看，&rdo;餘煦說，&ldo;等你回來說給我聽……都會過去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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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人都在，休息室亮得像白天。
許觀珏也來了，頭上還留著髮膠，是從錄製現場趕過來的。
他見到餘昧的第一句話，是&ldo;妹妹，你就不能讓我們省心點兒。&rdo;
有些無奈的語氣，又不到生氣的地步，像教訓孩子的家長，輕而易舉地將自己摘出來，彷彿錯的人是餘昧‐‐情不自禁，暗戀露了馬腳，給團添麻煩。
餘昧看著他臉上淡淡的、溫柔似的表情，突然覺得很荒唐。
明明先提出&ldo;我們要不要綁個cp炒熱度&rdo;的人也是他。
知道分化結果的那天許觀珏來找他，說團裡一個alpha一個oga，如果真的內部消化，粉絲會很樂意看，也能互相解決些生理上的麻煩。
當時他拒絕了，說沒有談戀愛的力氣。
那段時期他們確實有很多緋聞，全世界都在猜他們會不會在一起，說他們很般配。
後來許觀珏開始走國民男友的路線，他也樂得避嫌，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單獨見過面。
沒想到過了幾年又冒出這種熱搜，像個逃不出的輪迴。
熱搜撤得太快反而蹊蹺，只能先撤一部分，留下幾條熱度高的，先找人控制評論，儘量把話題往&ldo;情同手足&rdo;上引。
可惜粉絲不太吃這一套，還找出他們近兩年的同框畫面做比較，說明目張膽才是兄弟，遮遮掩掩的是愛情。
公司那邊也派了幾個運營層的人來，盤問早戀小情侶似的審他們，問到底有沒有在一起。
語氣還算客氣，明裡暗裡透露出&ldo;你們最好是真的談了，現在官宣也不失為一種辦法&rdo;的訊號。
許觀珏當然不會承認，這種事對他來說無異於自尋死路。
&ldo;那怎麼辦，下週你們還要一起錄綜藝，&rdo;關陽走過來插了一句，&ldo;現在不了了之，以後每次同框都會被人盯著找破綻，你們總不能裝不認識，那樣天知道又會傳出什麼來。&rdo;
辦法是有的，畢竟照片都是前兩年的了，只要餘昧公開承認，說年少無知愛過也好，現在還愛著但為了echo願意死心也罷，言過其實地道個歉，其實也就過去了。
甚至這樣一來，他們還會因為這批熱搜收穫一波熱度，為之後的巡演造勢‐‐也不會影響許觀珏的聲譽，反而間接證明瞭他的魅力。
只要餘昧肯開口。
許觀珏對他有恩，按理說不論是為了echo整個團，還是單純地為了不牽連對方，他都應該開這個口，接下那些原本不該全落到他頭上、卻也摘不乾淨的罵名，讓許觀珏繼續一身輕鬆地走花路。
如果換了以前，哪怕再早幾天，他都是會這麼做的。
然而這一次，也許因為事發突然，恰好撞上了他難得的假期，乍一被人從人間拖下去，饒是他在深淵裡待慣了，也難免有些不滿。
那點兒淡淡的不滿讓他選擇了沉默，沒有立刻答應。
&ldo;餘昧，&rdo;一眾人的視線都落到他身上，關陽先開了口，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桌子，無形間給他施壓，&ldo;你呢，表個態吧。&rdo;
許觀珏也看向他，輕聲叫了聲&ldo;妹妹&rdo;。
&ldo;怎麼了?&rdo;他抬起眼，平靜地對上那些視線，眼裡居然帶了一點似笑非笑的嘲弄，&ldo;現在輪到我表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