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別的問題上，他說不定還能一眼看出餘昧是在逗他，但偏偏他小時候走丟過，原本就沒什麼安全感，也是真的在乎餘昧對他的想法，當局者迷，一時間就當了真，說著說著聲音都有些顫抖，拖出一點濕漉漉的尾音。
&ldo;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怎麼還當真了，&rdo;餘昧聽見他話裡的哭腔，也嚇了一跳，連忙放下平板來哄人，&ldo;不嫌你煩，以後也不嫌，別哭啊。&rdo;
一個alpha動不動就要哭，像什麼樣子‐‐餘煦搖了搖頭，硬生生壓下哭腔：&ldo;沒哭……&rdo;
&ldo;我看看。&rdo;餘昧託著下巴捧起他的臉，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又用指腹蹭了蹭他敏感的眼皮，才煞有介事地哄他，&ldo;嗯，是沒哭，這次很堅強。&rdo;
&ldo;哥，你別逗我了……&rdo;餘煦抓住他的手，頓在原處不讓他收回去，保持著託臉的曖昧姿勢，&ldo;真的不嫌我煩?&rdo;
餘昧就順勢捏了捏他的耳垂，逗小動物似的，語氣卻難得認真：&ldo;真的，不嫌。&rdo;
&ldo;可我這兩天一直纏著你，會影響你工作，剛才還在琴房……&rdo;話音越說越輕，漸漸變得毫無底氣。
&ldo;你也知道啊。&rdo;餘昧小聲嘀咕了一句，手也抽不回來，索性借著姿勢玩他的臉，把他臉頰上為數不多的一點肉推到一起，覺得很可愛，像任人欺負的小朋友，&ldo;我倒不是介意這個，只是擔心年後我出去工作，你該怎麼辦‐‐就算以後我退役了，你也還要上學，不可能每天都像現在這樣黏在一起，對不對?&rdo;
&ldo;那是以後的事……&rdo;餘煦低頭親了親他的手心，說話時聲息蹭過，弄得他有些癢，&ldo;我也不會一直這樣的，只是這兩天聯絡上我父母，我就經常想起之前走丟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忍不住想待在能看到你的地方，不然總是不安心。&rdo;
餘昧看著他低垂的睫毛，心口一軟，徹底捨不得逗他了，還生出一點微妙的愧疚來，只能湊近些許，在他額頭上落了個吻：&ldo;好了，沒事的，我就在這裡，哪都不去。&rdo;
餘煦悶悶地&ldo;嗯&rdo;了一聲，明明該做的都做過，毫無防備地被他親一下，卻還是會臉紅，過了幾秒才握上他的手臂，請示道：&ldo;那我現在可以抱你嗎?&rdo;
眼神也濕漉漉的，誠懇又純情，像仰視主人的小狗，讓人狠不下心拒絕‐‐在一起之前餘昧就受不了他這一套，現在真的在一起，就更拿他沒有辦法了。
接收到默許的資訊，餘煦終於心滿意足地笑了笑，湊過來抱他，資訊素混著沐浴露柔軟的橙花香，甜得像個陷阱。
餘昧無意識地放鬆下來，低頭靠在他肩上，心想這麼黏糊糊的也不錯，就當是填補前半生那一片空白的親密關係了。
就這麼安靜地抱了一會兒，他又聽見餘煦輕聲問：&ldo;那親一下可以嗎?&rdo;
他懶懶地&ldo;嗯&rdo;了一聲，心底那根弦繃緊一瞬，又很快鬆懈下來，沒什麼威懾力地警告道：&ldo;但是不做了，我累了，不想又折騰到半夜。&rdo;
尾音軟軟地拖出來，貓肉墊似的撓在心口，比起警告更像是撒嬌。
&ldo;嗯，不做了。&rdo;餘煦親了親他的鼻樑，又一點一點往下，最後停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