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尋咬了咬牙。
為了拉高逼格, 氪!
衣服的來歷不是問題, 好兄長一定會背鍋的ovo。
被點名的溫絲卷後背一涼,卻不知道戚尋已經消失在了擲杯山莊之中。
十萬祝福值所需要的大額財產獲取途徑不外乎就是那幾個,戚尋可還沒忘記, 先前紫禁之巔的副本中, 陸小鳳那位好友李燕北彼時本應該將三十座公館的地契都輸給她, 卻被戚尋以可持續發展和再吃一波利息的理由推了回去。
現在倒是可以切一切進入副本的時間, 再去收割一番!
她先前退出副本的地方也在松江府,進入副本便還在此地,但這已經是距離她上一次離開時候的一年半後了。
戚尋盤算著,以李燕北這個賺錢本事,與他打擂臺的杜桐軒又因為疑似牽扯進了南王謀反之事被逮進了牢裡,怎麼看都該收穫不小,這個時間差倒是也夠了。
正逢春末夏初,戚尋攏著斗篷坐在松江府街頭的小店裡要了一份三絲蓴菜湯,聽著街頭巷尾的淞滬方言,恍惚有種自己只是跳了個季節,並沒有換了個世界的錯覺。
但在途徑的江湖人士口中,倒是還能聽到幾個熟悉的名字。
比如說四條眉毛的陸小雞近來又惹上了新的桃花債,跑去萬梅山莊避難去了,比如說珠光寶氣閣的閻大老闆又推出了一種新首飾,發行到了江南,再比如說妙手朱停給臥雲樓裝了一個自動上下的樓梯,為此被臥雲樓主人包圓了他今年的伙食開銷,在湖州又長了五斤肉。
說到朱停,戚尋倒是想起來,她此前還委託過朱停做一把「騰騰騰」火炮的縮小版本,也不知道朱老闆的研究進度如何了。
但這事反正也不那麼著急,戚尋打算再多留給他一點研究的時間。
她打江南過,只去見了一個人。
或許這也不能算見……吧?
百花樓的春日,因為花木盛放更有一種見之難忘的生機,綠藤間露出的半邊樓閣露臺上,為人精心打理過的盆栽探出半邊花蕾,被吹入樓中的暖風帶開顫動的花瓣
。
花滿樓正是在這種暖風吹拂之中醒來的。
但當他醒轉過來的時候,他卻發覺眼上被人纏了一層白綾。
不,不對……這不只是個無聊的惡作劇。
他在醒轉的第一時間意識到,他此前晦暗無光的世界忽然有了光亮,而透過那層白綾薄紗,他甚至能隱約看到屋中的擺設。
他並非是生來目盲,在他幼時是能視物的,所以這樓中的佈局每一處都經由他的手觸碰感知,完全能想像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而當他隔著一層白紗影影綽綽看見的時候,他看到的正是他想像過,也依稀在夢中見過的畫面。
但他此時並不在夢中!
溫潤如玉的花家公子難得失態地踉蹌而起。
在窗欞間遺落在屋內的一縷日光略有幾分刺目感,好在被眼前的輕紗遮擋了大半,只剩下了一點溫熱。
他近乎貪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桌上多出的一張紙和一支茶花上。
茶花並非尋常的品種,而是此前花家替他尋來的珍惜品種,這也本不是這支茶花該當盛開的季節,但此刻擺在桌案上的深桃紅色淺白邊暈的茶花,卻像是剛從枝頭摘下來的一樣。
他隱約記得,自己曾經在兩年前剪下過這樣的一根花枝,送給過一對從百花樓下經過的……父女?
花滿樓將目光轉向了那張紙。
紙上唯有一句話而已——
我自江南過,感君一樓春。
戚尋呢?戚尋早離開江南往京城去了。
春末的京城裡,不像是此前為了九月十五的月圓之夜約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