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像是個漂泊不定的旅人,繼續著從北到南的旅程。
當然她遇到的人也都挺奇怪的。
比如說她遇到了個開道觀的道士,抓了一堆難民要拜入他的什麼老君觀,戚尋瞧著對方也不那麼像是個好東西,乾脆用他的劍給他開了個瓢。
她憑藉著本能又在這個道觀裡找到了一冊書卷,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的指引,在做完這一切後她握著樹枝,在道觀前的空地上寫下了幾個她自己都不認得的字。
「……」收到訊息趕來的祝玉妍和席應互相對視了一眼,覺得他們的這位聖君好像越來越讓人捉摸不定了。
的確是聖君而不只是戚姑娘。
幾日前,向雨田自關外而來,找上了他們兩個。
他們起先還以為這是向雨田要來給他的徒弟報仇,這嚴陣以待的姿勢都擺好了,卻聽他說的是他已
經將邪極宗聖物邪帝舍利交給了戚尋,這便算是他們邪極宗對這位聖君的認可了。
此外,魔相宗相助突厥,不從聖君敕令,繼承人已經被聖君所殺,身在長安的長孫晟也已經被他警告過了。
那麼現在唯一還不曾跟戚尋打過照面的便是真傳道。
闢塵的確跟祝玉妍之間存在合作關係,但他私底下也說了,要讓他承認一個甚至年歲比他還小的聖君,實在是讓他很覺得心中不痛快,乾脆擺出了個冷態度。
瞧瞧戚尋都給席應派出了這麼多工了,就連安隆也領了個差事,按理來說,若是闢塵真有投效的心思,早在他去長安城中看個熱鬧的時候便可以上門來了。
不過現在倒是不必上門了。
他處事無端,借著戰亂弄出這種採陰補陽的操作,直接被戚尋給打上門去剿滅了個乾淨。
這老君觀的地面上留下的字跡,席應還是認得出來的確是出自戚尋手筆的,只是……
「只是聖君為何要留下到此一遊這樣的字樣?」席應忍不住問道。
在這四個字後面還跟上了一個笑臉的符號。
「可能這是對我們的警告?」祝玉妍也吃不準戚尋到底是個想法。
祝玉妍又不知道戚尋的精神狀態。
就連向雨田也找不到她的蹤跡,祝玉妍自然也不會例外。
她們獲知的訊息只是戚尋這齣關找武尊畢玄打架的舉動,最後變成了把東突厥一分為二驅逐,聽上去實在有一種讓人心生敬怖之感。
魔門能有這樣一位邪帝,也算是一件幸事,可如此一來,要想看透她的意圖也變得困難了起來。
「我最近也沒犯事啊……」席應抓了抓頭髮,頗有些無奈,「何況現在我們也做不了什麼。自從半月前宇文贇忽然病重,長安城便自己亂成了一鍋粥,三日前尉遲將軍以清君側名義起兵,以宇文亮宇文溫父子為內應,和南陳聯手拔掉了韋孝寬這支隊伍後西進,宋少主領兵北上扼斷了南陳回歸之路,這些個事情都沒超出聖君的預估,我們也就噹噹那位狄先生和宋少主之間的情報溝通渠道而已,還能多做點什麼?」
「總不能讓我席應上場打仗去吧?」
「你現在不應該叫他宋少主,應該叫他宋閥主了。」祝玉妍糾正了一下席應的說辭。
宋缺返回嶺南說服父親出兵並沒有面臨多大的困難,宋缺頭一次出來在江湖上走動,事實上宋閥也不是對他的行動軌跡一無所知。
長安城中的種種變化也並非沒有傳遞到宋閥手中。
雖然若不是宋缺回返宋氏山城後提及此事與他與戚尋相關,宋閥中人也只以為這只是長安城中門閥世家和宇文氏之間的爭鬥而已,但這倒也並不妨礙他們在此前便已經做出了判斷,若是宋閥要出兵,眼下的確是個好時機。
當然也全看宋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