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單論將狄飛驚和原隨雲放在一個地方,石觀音眼神好得很,怎麼會不知道該當選哪個。
不過說實話是不可能說實話的。
要是光明正大說什麼這玩意是被她控制的傀儡打手, 水母陰姬可能要繼續懷疑人生到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也出了什麼大問題了。
她當然可以進一步解釋這個長相驚人的傢伙實在也算不上是個好人,還是因為勢力博弈的失敗才落入她的手中任由她處置的。
但此地又沒有六分半堂,沒有雷損,狄飛驚也自然沒有他這六分半堂的職位和低首神龍的稱呼。
落到這個下場的「因」並不存在於可考的訊息渠道內, 她這個行徑聽上去有點像是魔教惡霸。
她決定還是給自己找補一下,找補的話裡還得向著她給自己的內功提升的解釋方式靠攏, 稍微模糊一點表達。
比如說:「這其實是個病患。」
戚尋腦子一轉想到了說辭後當即理直氣壯了起來,「我不是說是脖子斷了的那種病患, 這種斷頸重創的樣子是他修煉大棄子擒拿手做出的犧牲。」
她看狄飛驚用出這種爪力看多了自己也能模仿出個大概,但手剛伸出來想模仿兩下就被日後在她的頸後調侃著拍了一下, 「行了,接著說吧, 少模仿這種有後遺症的東西。」
方才的切磋顯然已經讓這個曾經的江湖風雲人物對她的印象分更上了一個臺階, 在對待她的態度上也儼然是對待師門後輩的溫和包容。
戚尋側過頭璨然一笑, 「我有數的,做個示範罷了。他的病在那種特殊受控、不能與人正常交流的狀態。」
「我此番出來在江湖上走動的時候就想著,我們神水宮與外界交流甚少,其實最應該擔心的不是會因為缺乏實戰而落敗,而是江湖上人心險惡,用毒用藥的人不在少數,若是有機會自然還是學一些這種偏門的本事,等回去之後傳授給師姐師妹最好,也恰好讓我遇到了這個機會——」
「先前丐幫少幫主南宮靈謀逆之事裡,除了他那個身為七絕妙僧的哥哥之外,還有一位此前就被逐出丐幫門庭的白玉魔,這人死前隨身攜帶的養蛇秘方和毒經都被我給搜颳走了。」
戚尋露出了手腕上的兩條小蛇。
此前在絕代雙驕的副本中,這兩條小蛇被暫時移交給溫絲卷養過一陣,早被她給收了回來。
好在這些時日的飼養也沒讓這兩條特殊狀態的小蛇長大,依然是戚尋剛接手歐陽鋒那柄雙頭蛇杖時候的樣子,藏在衣袖深處完全沒有露出一點端倪。
就連方才在她和日後交手的時候,隨著衣袖揚起也只是隱約看到兩道銀光而已,完全沒讓人察覺到這裡居然還藏著兩條蛇。
要不是水母陰姬自認自己還是需要保持一下作為師父的威嚴,都有點想敲她的腦瓜看看這孩子到底在想什麼東西了。
這一離開神水宮她何止是
解開了武學上的枷鎖,以讓人覺得過於嚇人的方式在提升,就連養寵物都很放飛了。
有這養蛇,還是劇毒蛇的操作放在這裡,養個狄飛驚這樣的寵物就好像也算不得太奇怪的事情……吧?
何況戚尋緊跟著說出的理由也不是一般的冠冕堂皇,「我研究毒經後便發覺我在這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連帶著石觀音的罌粟花海中另外潛藏的毒都能暗中解決,但是我偏偏找不出他身上的毒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倘若來日有人用這種不知名的毒藥對神水宮弟子下手……」
戚尋沒繼續說下去了,這個話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水母陰姬明知她大機率還有事情瞞著,但和她為神水宮揚名以及對宮中做出的那些個貢獻相比,這點小秘密實在算不得什麼事情。
她這會兒也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