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師姐擔心了。」
「下次……」宮南燕剛想說讓她下次別做這麼冒險的事情,又覺得像她這樣的江湖積極分子要不冒險,可能跟母豬上樹的機率是差不多的,還不如別說了。
好在薛笑人殺人不成反被殺,有朱藻等人為證,薛衣人也沒這個對戚尋發難的底氣。
但宮南燕想到這裡又覺得,說不定薛衣人發難還是個好事,若真是如此,誰知道這天下第一劍客的身份會不會易主。
「剛才我聽到李玉函這傢伙也是這麼說的。」金靈芝信誓旦旦,自認自己可沒有因為覺得對方長得不順眼就栽贓這位擁翠山莊少莊主,「我看他對薛衣人怨氣很重的樣子,不過想想也對,當年那個稱號還是薛衣人向李觀魚前輩挑戰的時候奪過去的,也難保李觀魚前輩執迷劍道長進,弄了個走火入魔的結果,有沒有被薛衣人逼出來的結果,不過要我說嘛——」
反正李玉函現在也不在這裡,金靈芝是很敢說的,「我若是李觀魚的傳人,我就該盤算著如何提升自己的劍術水平,把這個天下第一劍客的名號給奪回來,說不定老父親聽聞這個訊息一個激動之下就恢復了。
若是劍術上真不成呢,那就自己想法子去學醫術,雖說以擁翠山莊的情況名醫是肯定都找過的,但我奶奶說過,名醫也是有專精不同的,大可以去搜羅天下相似情況的病例,就算治不好也總是讓父親欣慰。
李玉函的話,可能生塊叉燒都比他有用吧。還巴望著你擊敗了薛衣人,他好帶個好訊息給父親。」
金靈芝搖頭嘆氣,很是覺得李玉函該冷靜冷靜。
「算啦不提這麼個掃興的人,」金靈芝伸手指了指戚尋手中的金虹劍,「說說這把劍吧。」
金靈芝端詳良久後評價道:「要我說這把劍哪裡都好,就是劍的顏色和你
的衣服稍微有那麼點不太搭調。你要不要考慮偶爾弄身紅色穿穿,或者是那種白襯紅罩的披風,想來要更配一點這把劍。正好我們這趟要下江南去,我萬福萬壽園別的東西或許不多,一來錢多,二來養的裁縫也多。」
「那我到時候就要見識見識金大小姐的品味了。」
看戚尋毫不猶豫地應下,而不是跟她來什麼推三阻四的客套,金靈芝更覺得對方可愛,是個值得相交之人。
金·就是錢多·靈芝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此地,琢磨起了要不要在明日出行之前先往萬福萬壽園送一份信。
戚尋也覺得自己在離開此地動身之前做一件事。
她去見見那位身在牢中還配合她表演的原老莊主。
她現在要如對方所願去見薛衣人去了,還是該給原老莊主報個喜的。
原東園閉目凝神地端坐在囚牢中。
他給獄卒的銀兩隻是換來了一點從無爭山莊中漏出來的訊息而已,可沒有讓他此時的處境有任何的好轉。
雖說為防止他越獄而逃廢了內力,他在合上眼睛少了視覺感知的情況下,這囚牢之中的漏水聲響,枯草間竄行而過的老鼠窸窣響動都聽得一清二楚。
而在他又是一夜淺眠,因為一線天光照在他的臉上而將他喚醒的清晨時分,他又聽到了一道正朝著他的方向走來的腳步聲。
這不是獄卒的腳步聲。
以原東園的耳力聽得出來,對方明明可以不發出任何會被他聽到的響動,卻非要弄出了讓他能辨認得出的腳步聲,又在這一步步穩步走來的動靜中,帶著一種壓迫而來的氣勢。
和前來找他打聽訊息的那些個江湖人士的腳步聲也不同。
原東園眉頭一皺,他實在想不通還有什麼人會在此時找上門來還是這樣的做派。
然而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他最不想見到的臉出現在了他的囚牢之外,恨不得自己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