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絕無人會有這樣的膽子,在明知道對方聲名的情況下做出什麼冒名頂替的舉動。
此刻戚尋這擲地有聲的兩句,在魏無牙聽來便不是扯虎皮拉大旗,而是真帶著這兩人殺進來了!
這個攜字用的可不要太靈性。
明擺著又在這句讓人神魂震懾的發言中還加上了一個資訊量,燕南天和邀月已經是這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不錯了,但我神水宮戚尋才是此行的主導者。
「神水宮……戚尋是什麼人?」魏無牙朝著江別鶴問道。
他這會兒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重新在輪車上盤膝而坐,好在在他的對面江別鶴的臉色可要比他還差得太多了。
江別鶴本就是為了躲避燕南天才會求到魏無牙這裡來的。
可他前腳才到兩日,後腳燕南天就追了上來,還是與他慣來覺得並不可能有一絲一毫聯手可能的邀月一併出現的,這如何能不讓他覺得驚悚莫名。
他那張原本和魏無牙放在一起越發顯得相貌出眾氣度不凡的臉,現在也變成了一種青白交錯的樣子。
魏無牙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確信自己的失態比起
江別鶴的狀態來說還是好了不少。
「行了江琴,你還是說說這個神水宮的是什麼人吧。你既然是知道燕南天出現又說什麼你辦錯了差事要被人問責,才求到了我的頭上。外面的事情你總應該是知道的。」
魏無牙腦子裡可沒有什麼因為訊息閉塞而後悔的情緒。
他將下屬培養出了自視甚高的毛病,才讓他們在江上找上了戚尋的麻煩,被一出水中打撈老鼠的戲碼給一網打盡。
他又對丟了他的臉面的下屬酷刑處置,讓這些人中即便有當探子看到了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也實在不敢報到他的面前,直接自裁謝罪。
這便讓他一點都沒能得到江上的訊息。
即便武漢的渡口或許會有人在閒聊之中收到這個訊息,魏無牙卻以客人到訪的理由讓自己窩在了龜山洞穴的深處,也顯然沒這個可能聽到。
江別鶴當然知道的也不是最新的訊息。
他是狼狽逃來的龜山,連他彼時就失蹤了的兒子都沒能顧得上找,這會兒知道的只是在三湘發生的事情而已。
但三湘在短短數日之內發生的事情也不少,魏無牙朝著江別鶴看去,便發覺他的神情有異。
「看來你知道一點事情,到這個時候你若是不說出來,你是知道我做得出靠著山洞機關禦敵,將你交出去的事情的。」
江別鶴的臉色變了又變才說道:「門主何必懷疑我的誠心,只是此中的事情有不少只是出自我的推測,所以在想要如何跟門主來說而已。這件事——」
「得從我因為燕南天的出現求到了一位自稱能夠幫到我的銅麵人這裡說起。」
「當時作為交換條件,銅麵人會替我出手解決燕南天和江小魚,而作為交換條件,我需要替她將兩個人從湘潭鎮中引走,這兩個人似乎就是神水宮中的守靈人。」
「但神水宮已經有多年不現世了,甚至應該說除了出海的那一支之外,在中原已經沒有門人留下,我當時還在奇怪為何還有守靈人現世,可為了我的小命,我也只能照做。」
「這件事做成了之後,我便又聽說銅麵人和另一人一道打上了白山君的地盤。」
江別鶴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十二星相之間近年來雖說不是過從甚密,但總也都算是聽您的指派才對,我當時就覺得不太對,只可惜沒這個阻攔的本事。」
其實江別鶴彼時可沒這種替十二星相討公道的想法,他這人慣會當個利己主義,純粹是現在生怕魏無牙將他給撇下,而給自己扯了個冠冕堂皇的幌子而已。
魏無牙可不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