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尋好懸沒被邀月這句話給嗆到,「大宮主,難道就不能是在對上魏無牙的時候,再宣揚一下我神水宮的威名嗎?」
這倒也不是不行。
當然戚尋比邀月更清楚其中的可行性到底有多高。
魏無牙的老鼠洞建在龜山之上,但只是入口在山上而已,事實上這座洞府已經徹底將山腹給掏空了,而在這個四通八達的老鼠洞和地道之下,便是連通長江與漢水的地下支流。
魏無牙自殺之後被困在山洞之中的邀月憐星蘇櫻和小魚兒四人,可以透過老鼠指路找到地下支流,從而逃出生天,也就意味著戚尋是同樣可以引動地下水流倒灌入魏無牙給自己打造的烏龜殼。
不過看起來好像沒有這個麻煩的必要了,因為雲姑已經決定拜師。
這個拜師的儀式看起來很不正式,但反正大家都是江湖人,沒必要在意這麼多。
戚尋比較在意的是邀月無意間透露出的訊息,按照她的說法,雲姑算起來應該是她收的第四個弟子。
戚尋此前只聽邀月說起過新月,加上必然沒跑了的柳伴風,那麼——
第三個弟子是誰?
可她左思右想也覺得自己大概不該在剛收徒的時候,跑去跟邀月諮詢這個問題
。
雖然她記憶還未徹底恢復這件事,對邀月來說已經是個深入認知的事情,但問出來有點掉她的格調。
再說了,對未來保留一點未知反而還挺有意思的。
託雲姑的福,史揚天和燕南天從人質的狀態被解放了出來,甚至戚尋也渾不在意地鬆開了對兩人的桎梏,但江小魚卻顯然沒有這個一人得道雞犬昇天的待遇——
這句話是江小魚說的,不是戚尋說的。
「把你們放了無所謂,有我在你們便沒這個本事將他帶走,但論起親疏遠近,江小魚又跟雲姑沒什麼關係,我何必將他放了,平白讓邀月宮主不快。」
聽到戚尋這麼說,邀月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放鬆的情緒,她是暫時性地對天水神功的興趣佔據了上風,卻不代表著她真就打算放棄此前的雙生子相殘的計劃。現在看戚尋對此並沒有阻攔她的意思,她也輕鬆了不少。
「說起來我其實還是挺好奇江小魚的父母到底跟大宮主你是什麼仇怨的。」戚尋問道,「這是能說的事情嗎?」
「等他們其中一個死了之後我會告訴你的。」邀月回答道。
「你這話聽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偏袒你徒弟的意思,換了是我一定說,等江小魚被無缺殺死的時候就會揭露真相的,你說是不是?」戚尋一邊說一邊跨上了充當坐騎的大白老虎,朝著龜山行進而去。
邀月在原地怔愣了片刻。
要不是戚尋看起來對此並無深究之意,邀月幾乎要以為自己的心思和目的已經被她看穿了。
在這種欲蓋彌彰的心思之下,她臉上越發像是覆蓋了一層寒霜,騎上了另一匹白虎趕上了戚尋的腳步。
「偏袒……我當然是偏袒自己的徒弟的。」邀月的聲音跟她的臉色一樣冷冽,讓人幾乎懷疑她所說的到底是偏袒還是仇恨,「我甚至為他準備了一把神兵利刃。」
自這位移花宮大宮主的袖中取出的墨綠色短劍,在秋日本就少了幾分溫度的光照之下,顯得愈發劍氣森然。
「果然是好劍。」戚尋朝著這把名為碧血照丹青的短劍看了眼,
邀月說這東西是神兵利刃的確不為過。
不過這把劍長一尺七寸的短劍若是放在孫青霞那把朝天劍邊上大概對比會越發鮮明,只可惜隔著世界畢竟沒有這個機會。
「邀月宮主,用這把劍來取我的性命,你是不是未免太過看得起我了?」小魚兒被憐星壓著追了上來,正聽到戚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