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有多期盼他回來似的……」
「你說什麼?」
「啊,我是說你看到了吧,」幽靈立即說道,「靈魂排異不是最緊迫的,你身上的魔力才是。」
「怎麼這麼麻煩。」
先前混亂的場面,給德拉科心中又蒙上一層陰影。
幽靈試圖和他講明白失控原因:「這靈魂和魔力的關係啊,就像水和魚……」
「顯然這魚比我想得好養活,」德拉科嘲弄地說,「換了水還能活蹦亂跳的。」
「你還指望它們憑空消失不成?你知道水裡擠不下的魚會怎麼樣嗎——」幽靈拖長了聲音。
「——會上岸。」他接著說,「它們會跑到岸上去,然後掉過頭把剩下的水統統喝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德拉科皺了皺眉,「反正左右都是等他回來。」
「那倒不一定。」幽靈卻故作高深地說道。
然而他的賣弄沒來得及施展,就被到訪的客人打斷了。
「亞克斯利?」透過單向鏡,德拉科認出了這位在客廳愁眉不展的中年人,「他來做什麼?」
「那得問你昨天都做了什麼。」幽靈幸災樂禍地說。
「我什麼也沒做。」德拉科不滿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啊對對對,」幽靈的語氣讓德拉科想起他猛翻白眼的樣子,「你老人家睡一覺過去,剩下的都交給我了唄。」
「……你也說要等他回來了,」德拉科小聲說,「就不怕我搞砸嗎……」
「你怕了?」幽靈挑釁道。
「哎呀,德拉科——」
一見他出來,亞克斯利就迎了上來,卻被他冷漠的神情搞得欲言又止。
他明顯猶豫了一下:「好嘛,我就知道那見鬼的方尖碑會出亂子……」
「別那麼嚴肅,他可是你從阿茲卡班裡撈出來的。」幽靈適時提醒道。
德拉科只裝作沒聽見,毫不客氣地對他說:「你不在善後,跑到我這裡喝茶嗎?」
「你是我老大,我怎麼敢啊。」亞克斯利立刻湊出一副笑臉,跟著他走到沙發邊上坐下,「原來我還在奇怪,你費心開啟的局面怎麼最後自己不見了,不過昨天那些德國佬反倒沒說什麼,只是英國魔法部的那些人……唉,你是知道的……」
德拉科嘴角扯了個微笑,雖然他完全不知道面前這人在說什麼。
「要我說今天這個會就懶得去了,反正他們也只會站在道德高地說教一通,然後推卸責任。」亞克斯利開始徵詢他的意見了,「維克多那裡得通知一下,但是今天晚上你不是還要見梅利弗倫——」
「誰說我要見他了?」
「這個也取消,不太好吧?」
「要麼你去替我去?」德拉科微微側眸,冷漠的灰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
「七分。」幽靈嘖嘖稱讚道,「要是再帶上一分冷酷一分薄涼和一分漫不經心,就完美了。」
大腦封閉術怎麼沒把他給遮蔽了,德拉科冷著臉,卻難□□露出些許不悅。
亞克斯利一愣,急忙解釋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
「問他的真正來意,」幽靈則話鋒一轉,「一般情況他用不著特地跑一趟來解釋這些。」
德拉科第一次聽他這樣嚴肅,他眼睛一直盯著亞克利斯,並沒有發現異常。「這到是出乎意料。」好在他也是轉移話題的行家,同時掌握這場談話的主導權,「顯然你認為我向你敞開大門,是對這些感興趣?」
「不不,是他們——是他們要毀約!」亞克斯利像是很怕他誤會,一口氣把來由全倒出來了,「他們又拿誠意說事,說如果不同意新條件就——你看,我這才跑過來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