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由衷地希望達成雙贏的合作而不是單方面的抄底,亞維瑞。「納西莎優雅地在盧修斯身邊坐下,用她黑色的眼睛審視著妖精,好像在考慮她是否要接著與他們合作。
「哦、當然,是合作,「妖精幹巴巴地說,」我需要先回去和其他董事們商量。「
「慢走。「盧修斯對他舉起了高腳杯,深紅色的葡萄酒在水晶吊燈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看到妖精忿忿地摔門出去,盧修斯嘲諷地勾起唇角,放下了酒杯。
「貪婪的妖精。「盧修斯說。
納西莎也冷笑一聲,她端起丈夫放在茶几上的紅酒杯,仰頭喝了一口。
「西茜?「盧修斯側過身來,不解地看著他的妻子。
「貪婪的妖精?」納西莎舉起酒杯對準天花板上璀璨的吊燈,高腳杯中晃動的紅酒彷彿細碎的紅寶石,在她修長的指間折射出炫目的光芒,「你就不貪婪嗎?」
「你怎麼了?」盧修斯問。
納西莎盯著酒杯笑了笑,她又重複了一句:「我們就不貪婪嗎?」
盧修斯被妻子莫名其妙地舉動弄得一頭霧水,他皺起眉毛,不耐煩地說:「你要是改變主意了,可以先回莊園去,我來和福吉解釋。」
「你還用向他解釋?」納西莎看向自己的丈夫,尖刻地笑道,「福吉和鄧布利多分道揚鑣了,現在他只能倒向純血家族,我們志得意滿的純血家族領袖——至少明面上的領袖,終於成了魔法部的影子部長、完成平生之志了?」
「說人話,納西莎。」盧修斯的語氣也冷下來了。
「福吉好擺弄,威森加摩呢,傲羅指揮部呢,鳳凰社呢?」納西莎諷刺地說,「你的主子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改變主意全心全意地投靠他?」
盧修斯騰地一聲站起身來,走到納西莎對面,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冷冷地說道:「馬爾福沒有主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納西莎靠在沙發上沒有動,「你已經轉移完了大部分產業,為什麼偏偏把核心的草藥行業留在魔法界?——因為西弗勒斯?還是貝拉?」
「不錯,你還能叫你姐姐貝拉。」盧修斯尖酸地說道,「在她曾經『好心的』給過德拉科一個昏睡咒,害他差點醒不過來之後?」
「我得調整好心態,畢竟那是我的丈夫未來不久後的同事——想來你已經謀劃好了如何讓他們從阿茲卡班越獄。」納西莎表情平靜,「但是不要試圖轉移話題,盧修斯,既然黑魔王不會關心馬爾福家的財富來自巫師還是麻瓜,只要我們能源源不斷的拿出金加隆,你又何必在他的陣營裡越陷越深?」
「我們不能放棄魔法界,納西莎。」盧修斯說,「『魔法即強權』——我們必須有足夠的威懾力保護我們的財富,你也不希望十四年前我們被壓榨的場景重現,對吧?」
「是啊,戰爭和貪婪……」納西莎垂下眼睛,低頭抿了一口紅酒。
房間裡沉默了下來,直到她再次發問:「你覺得他這次能贏?」
盧修斯沒有回答,納西莎抬起頭來看到丈夫臉上冷硬的神色,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好像我們還有得選似的。」
「他變得更可怕了……」
盧修斯轉過身去,窗戶外下起了綿綿細雨,行人匆匆從施了魔法的房子外跑過,但永遠無法透過窗戶看到房子內的景象。
「可鄧布利多仍然看好他選的『救世主』,」納西莎說,「看起來他似乎自己的計劃,沒有任何人能看透的計劃。」
「那就阻止他——」
「不,盧修斯,」納西莎反對道,「黑魔王有對手,他的僕人才有價值。完全勝利的黑魔王會留下奉他若神明的貝拉,而不是搖擺不定的馬爾福。」
「你的想法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