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取出幾隻早已準備好的試劑管,裡面裝著五顏六色液體,其他人各自從他手裡接過藥劑飲下,眨眼間模樣大變。
「你這都是從哪弄來的頭髮……」變成一位小個子男性的女巫提起長袍下擺,一臉嫌惡地拿魔杖調整衣服的尺寸。
還抓著俘虜的亞克斯利用那不屬於他的寬大鼻翼扇動兩下,噴出冷氣。
德拉科將最後一管殷紅的藥劑灌入俘虜的嘴裡,俘虜的臉像融化的蠟那樣扭曲了兩秒,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在他面前呈現。
這種照鏡子的感覺並不舒服,他退到一旁沖威爾點了點頭,給自己施了一個高階幻身咒,隱去身形。
一道深栗色的木梯無聲地延伸向亂石灘,與此同時,那籠罩船體的無形屏障破開了,狂風颳上幽靈船的甲板,將漆黑的船帆吹得獵獵作響。
亞克斯利與貝拉特里克斯一左一右的押著俘虜走下舷梯,威爾四人緊隨其後。
偽裝成傲羅的食死徒們大搖大擺地踏上這座島嶼,六人恰好是一支傲羅行動隊的人數,有亞克斯利這個魔法部的內鬼打點手續,他們的計劃萬無一失。
德拉科跟著他們走出亂石灘,忽然感到眼前一花,視野驟變。
低矮的石島陡然拔起,一條狹長的石脊小道通向陡峭的崖頂,崖頂聳立著一座氣勢森嚴的石堡,兩尊對峙的灰色塔樓高懸於石崖之外,搖搖欲墜。
這座無法在任何地圖上標註的小島就是阿茲卡班的所在地,距最近的陸地超過六百海里,時值盛夏,暫時未見到情報中提及的冰雪。
但島上的溫度低得異常,德拉科深吸一口氣,按捺下心中的憂慮,繼續朝前走去。
漆黑的霧氣在城堡上空飄動,又在塔樓之間緩緩流淌,宛如兩面骯髒的旗幟,被風拼接在一起。
——經此一役,魔法部大概再無攝魂怪能夠調動了。
不遠處的哨塔發現了他們一行人的蹤跡,紅色的禮花訊號升起,城堡瞭望臺上閃出幾道隱隱綽綽的身影。
「魔法部派遣了一隊傲羅和一隊法律執行司成員守衛阿茲卡班,」亞克斯利低聲解釋道,「每週換兩次班的同時運上補給,不過現在魔法部人手不足,補給船好久沒來了,他們肯定巴不得脫離這個鬼地方。」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羊皮紙,羊皮紙自動疊成一架紙飛機,嗖的一聲破空而去。
不一會兒,前方就傳來了隆隆的絞鏈聲,吊門轟的一聲放倒在地,兩位傲羅從厚重的鐵柵門後走出,熱絡地打著招呼:「榮克斯啊,你們可算來了——」
「這位是——」另一位傲羅驚訝地看著被他們押來地俘虜。
「秘密押送,」亞克斯利示意他們搭把手,「威森加摩過兩天就要提審了。」
「我怎麼覺著這小子很眼熟……」
「其他人呢,不想走了是吧?」貝拉特里克斯把人質往這兩人手中一撂,揉著肩膀不滿地說道。
「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大脾氣……」兩位傲羅手忙腳亂地接過俘虜,提起他的胳膊一左一右架在肩膀上。
「誰到這個鬼地方來脾氣能好?」亞克斯利不動聲色地說,「執行司的那群混子呢,讓他們趕緊去卸貨。」
「多戈喊他們去了。」
他們一邊走進城堡一邊交談了幾句,那位苦苦思索的傲羅終於想到了什麼似的,瞪著手裡的俘虜睜大了眼睛:「他——他是——」
「沒錯,奧格登,」亞克斯利走在他們後頭,「殺害鄧布利多的兇手,我們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捉到他。」
「可以啊,兄弟,」奧格登吹了個哨子,「《預言家日報》的通緝令才剛發幾天,就被你們捷足先登了——」
貝拉特里克斯鄙夷地哼出了聲,惹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