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格雷伯克粗重地喘息著,貪婪的目光刮過這間堆放了歷代霍格沃茨師生藏品的寶庫。
「幹得不錯嘛,小先生。」矮個子女巫阿萊克託·卡羅臉上的肥肉堆起笑容,朝德拉科露出一口參差的黃牙。
他兄長阿米庫斯則和狼人一樣,伸長了脖子左右張望,袍子的下擺不安分地抖動著。
德拉科視線掠過格雷伯克身後探頭探腦的吉本,轉向貝拉特里克斯,「今晚是誰留守霍格莫德?」
「諾特。」
貝拉特里克斯收回目光,讚許地看著德拉科,「他們只是牽制霍格莫德的鳳凰社勢力,關鍵還在我們這。」
德拉科揮動魔杖,清出一大塊空地,「原本應該按照我在主人面前匯報的計劃行動,但羅斯默塔連續數日沒有傳出訊息,我們有理由懷疑鳳凰社可能發現了她的異常……」
口袋裡的金幣又變得滾燙,他拿出金幣,上面的字母排列出新的句子:鄧布利多已從霍格莫德幻影顯形離開。
「喲嗬,」狼人發出了低低的笑聲,陰陽怪氣地說道,「真是不湊巧——我們又得推遲了是不是,馬爾福小先生?」
他將「推遲」這個詞咬得很重,但德拉科沒有多餘的眼神分給他。
「那我們就逼他回來。」德拉科再一揮魔杖,霍格沃茨的投影憑空浮現,「等城堡的塔樓上懸停起黑魔標記時,我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心安理得的在外『度假』。」
他走到投影旁,城堡高聳的天文塔尖冒出一枚微縮的骷髏頭,幽幽的綠光映照在灰黑色的牆上,凝聚出一條深綠色的線條,彷彿一條細長的蛇,在縮小了無數倍的城堡裡蜿蜒。
「我們所在的房間外是城堡八樓的死角,從這裡到天文塔再到撤離的路線上,一共有十處巡邏,」十點飄忽的紅光亮起,紅綠色的光芒交織在德拉科淺色的眸子裡,「即便他們是單人行動,也沒有時間給我們逐個擊破了。」
「你放心,」貝拉特里克斯兩手插在胸前,「我們會拖住他們,為你贏得單獨面對鄧布利多的機會——」
「不過是個病歪歪的瘋老頭……」阿米庫斯歪著嘴巴,嘴角不屑地抽動了兩下。
「你們重新記一下路線,」德拉科讓開位置,「芬裡爾千萬記得跟上。」
「我呸——上過霍格沃茨了不起是嗎?」狼人不滿地說。
「霍格沃茨最強大的防護是這座城堡本身,」德拉科竟好脾氣地沖他笑了笑,「其次才是鄧布利多在城堡周圍親手佈置的魔法。」
「還需要支援嗎?」貝拉特里克斯說,「我們可以再調動一批人……」
「不必了,他們能牽制住魔法部就足夠了。」
他深深地望了貝拉特里克斯一眼,女巫遲疑著回應了他的目光,緩緩點了下頭。
「我先出去探路,」一隻焦黑的枯手出現在他手裡,「你們等我訊息。」
「一群呆頭呆腦的學院派而已。」貝拉特里克斯撇了撇嘴,卻沒有阻止他。
門外的走廊靜悄悄的,巨怪畫毯前的火把安靜地燃燒著,這裡本就是偏僻到幽靈也不肯光顧的地方。
然而不遠處那幾個隱隱綽綽的人影,遠遠出乎了德拉科的意料。
難道鄧布利多反悔了不成?
他被這個下意識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旋即就意識到自己多慮了,他看到兩頂火紅色的頭髮飄在牆角,以及三雙警惕的眼睛。
——鄧布利多軍?
德拉科將提前準備好的東西一拋,濃黑的煙幕頓時彌散在走廊內。
他舉起榮光之手,只有不屬於「光」的「光」,才能免疫這種吞噬光芒的特製煙`霧`彈。
所以韋斯萊家族還是能搞出點名堂的,德拉科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