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回來,讓開!」德拉科不耐煩地說道,側過身子要從斯內普身邊繞過,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狀態不對,你需要幫助——」
「幫助?」
德拉科冷笑了一下,灰色的眼睛不帶任何情緒地瞥了他一眼,「以什麼名義?或者說,我該稱呼您為『教授』,還是『大人』?」
斯內普動作一滯,德拉科趁機掙開了他的手,步履匆匆地走開了。
德拉科感到自己無比可笑,他是那麼擅長於對別人惡語相向,可語言只能刺傷那些真正關心他的人,在敵人面前永遠無濟於事,他鄙夷這樣的自己,但他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感覺自己快瘋了。
他不信任斯內普,他寧可相信貝拉特里克斯,也不願信任這位在黑白陣營之間遊刃有餘的大腦封閉術大師。
他給自己丟了幾個清理一新,敲開了貝拉特里克斯的房門。
「德拉科?」貝拉特里克斯詫異地挑起眉毛。
「貝拉姨媽,」德拉科平視著她,「您下午說的會幫助我還算不算數?」
「當然。」貝拉特里克斯打量了他兩眼,退後兩步讓他進來,「你這麼快就想到辦法了?」
「進入霍格沃茨的通道本來就不多,」德拉科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坐下,「我恰好想起了一條不會引人注意的通道。」
「你這麼有把握?」貝拉特里克斯站到他面前,狐疑地盯著他。
「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德拉科直視著她的眼睛,「我想你下午已經和主人匯報過了,他同意了你的建議?」
「不完全,取決於你的通道是否可靠。」
「你應當相信我,貝拉姨媽,因為我們站在同一條戰線——」
「我們都是在為主人服務。」貝拉特里克斯冷冷地說。
「但是主人需要時會第一個想到誰呢?」德拉科平靜地望著她,「斯內普什麼都沒做,僅憑花言巧語就獲取了主人的信賴,您難道甘心嗎?」
「你是在指責——」
「我是在尋求合作!」
德拉科重重地靠在了沙發背上,彷彿剛才那句話抽掉了他大部分力氣。
「合作?」
貝拉特里克斯目光奇異地盯著神色疲憊的侄子,在他對面坐下,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我需要功勳洗刷我父親的失敗,而您也需要功勳站到離主人更近的位置上,不是嗎?」
德拉科輕聲說,「我負責打通那條通道,你就可以帶人攻進霍格沃茨,鄧布利多總是自詡正義,那我們就看看,當敵人手握一個學校的人質後,他到底願不願意繳械投降?」
「就算他不投降,也是我們的勝利!」貝拉特里克斯立即明白過來,「現在只有一個問題,通道——」
「要是你同意合作,我自然會詳細地告訴你,不然我也可以找斯內普,雖然主人看起來更希望他潛伏在霍格沃茨。」
「但我們才是一家人,不是嗎?」
貝拉特里克斯緩緩地笑了,「合作的關鍵之處在於你能否獨自打通這條通道,斯內普肯定會千方百計地向你提供幫助……」
「我會拒絕他的。」德拉科漠然地說,「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看起來主人的鑽心咒讓你清醒不少啊,」貝拉特里克斯認真地說,「這才過去了幾個小時,我的侄子就搖身一變,成了我的合作夥伴……」
「有這麼明顯嗎?」德拉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西茜把你照顧地太好了,」貝拉特里克斯聳了聳肩,「現在可以說你那個通道了吧?」
德拉科垂下眼簾,輕聲念出了一個詞:「消失櫃。」
「嗯?」
「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