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索莉婭,」佈雷司從走廊邁進來,嬉皮笑臉地說道,「我們學院可不是那群爭強好勝的瘋子,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當然是大家玩得開心最重要啊。」
「是是是,」索莉婭被他逗笑了,「每次輸球哭喪著臉的都是我們斯萊特林的幽靈。」
「就算這樣,」急眼的邁爾斯搶白道,「輸球也不能輸陣——」
「喂喂,你怎麼說話的,邁爾斯?」佈雷司不高興了,他偷偷拿眼睛瞟向德拉科,「還沒比想著輸球啊?」
德拉科無動於衷地靠在椅子裡,心不在焉地轉著他指間的魔杖,似乎完全沒聽到他們的討論。
邁爾斯尷尬地撓了撓頭,他們目光齊刷刷的投向德拉科,畢竟找球手才是一場魁地奇比賽中的關鍵。
「想什麼這麼入神呢?」佈雷司湊到他身旁,伸出五根指頭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們的『大音樂家』又在構思新曲子?」
「邁爾斯說得對,」德拉科答非所問,「比賽的勝負有時未必在賽場之內……」
「你難不成要學邁爾斯襲擊他們球員?」佈雷司瞪大了眼睛。
「這可不怎麼奏效,」索莉婭不贊同,「龐弗雷夫人一秒鐘就能治好惡咒損傷,何必白費功夫。」
「我還沒想好,」德拉科嘴角彎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不過這個念頭實在太誘人了,我不忍心拒絕。」
「我怎麼覺得你在故意賣弄……」佈雷司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我困了,」德拉科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起身說道,「明天你們自由發揮就好了。」
他離開椅子轉身往宿舍走去。
「你倒是豁達,」索莉婭朝他的背影喊道,「有這時間不如往你的『靈性的』歌詞裡添一點『古典的』格調?」
「過於牽強了,索莉婭,」德拉科頭也不回地朝她擺了擺手,「下次報復之前記得提前醞釀好。」
「喔噢……」佈雷司吹了個哨子,在索莉婭不滿地瞪過來之前,順利地把它變成了不著調地唱腔:「韋斯萊生在垃圾箱,他總把球往門裡放……」
陰風怒號的十一月,天寒地凍,淒冷肅殺,堅霜凍住了霍格沃茨城堡前的草地,腳踩上去咯吱作響,冰冷的風割著人們的手和麵頰,霍格沃茨周圍的群山戴上了雪帽,學生也紛紛穿戴起了厚實的毛皮保暖。
軟綿綿的陽光灑下,新裝的球門鐵圈豎立在魁地奇球場上。
斯萊特林的球員們走出了更衣室,他們都戴著耀武揚威的銀徽章,新隊長蒙太輕蔑地斜視著格蘭芬多的隊長,德拉科望著看臺上孤零零的斯萊特林和其他三個緊挨在一起的學院,心中升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陽光灑在他身上,似乎將這兩個月來他眼底封凍的冰霜徹底消解了。
他不再去想那些複雜的記憶,他只想痛痛快快地比賽一場,把什麼大腦封閉術什麼魔咒魔法統統拋在腦後。
德拉科感到一道討厭的目光釘在他身上,他像過去每次挑釁那樣毫不猶豫地回瞪過去,拍著胸口的徽章,挑起一個嘲諷意味十足的笑容。
比賽哨聲響起,場上十四名球員騰空而起,德拉科敏捷地躲開了一個遊走球,控制著掃帚飛掠過球場。
他飛得速度很快,連他自己都不覺得在這個速度之下能看清拇指大小的金色飛賊,但哈利·波特顯然不這麼想,他大概認為這又是斯萊特林的一個陰謀,緊咬著德拉科不放。
嗡嗡的聲音迴蕩在賽場底下,格蘭芬多出身的解說員好像說了些什麼,惹得斯萊特林們義憤填庸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抗議,但德拉科沒有聽清那些單詞。
他才懶得管解說員編排了自己什麼。
他繼續飛掠在球場上空,哈利·波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