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蒙太不由慌了神,他倆前前後後呼喚了好幾聲,又擔心驚擾了他,只好也陪著德拉科蹲在這裡受凍。
深秋的寒風刻薄無情,他們出門前就潦草地披了一件冬用斗篷,現在凍得鼻涕都出來了。
所以等到德拉科眨了眨眼睛,見到的竟然是兩個肌肉虯結的大塊頭喜極而泣的……淚花?
德拉科又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更加疑惑了。
但他們總算沒有耽擱多久,返回的路上也再無波折。
這一路上弗林特和德拉科陸陸續續談了很多,蒙太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唯獨在弗林特交代明年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事情時,羞赧地沖德拉科笑了笑。
「也對,明年你就畢業了,蒙太要做隊長了。」德拉科心不在焉地說。
「蒙太球打得不錯,就是腦子不太轉得過來,」弗林特毫不避諱當事人,直截了當地說道,「本來打算交給你的,但你爸似乎對此不太滿意。」
「他什麼時候對我滿意過?」德拉科不滿地哼出了聲。
「誰讓他是我們院隊的大財主,」弗林特敲了敲手上的掃帚,「我可不能忘記他贊助的光輪2001。」
「得了吧,」德拉科翻了個白眼,「你當時故意給我下套呢,騙得我真就信了你的鬼話。」
「機會難得啊。」最後弗洛林以一個憨厚的笑容給這段「觀龍之約」畫上了句號。
回到宿舍的德拉科慷慨地和舍友分享了這段經歷,欣賞到了佈雷司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波特會死在第一個專案裡的,絕對會——」
「弗林特也是這麼說的,」穿著睡袍的德拉科躺在床上,手裡翻著白天的古代魔文課本,「你真這樣覺得?」
「這可是成年火龍啊,」佈雷司咂舌道,「它們天生的魔法抗性足以讓所有的魔咒打在它們身上都像是撓癢癢。」
「我不認為第一個專案是對抗火龍。」德拉科嗤笑一聲,「哪怕成年巫師的魔咒都無法穿透它們的鱗片,勇士裡最強的克魯姆也才大我們幾歲?你相信他有這種能力?」
「巫師的魔力取決於靈魂又不是年齡。」
「但年齡是促使魔力成熟的前提,不然為什麼我們非得十一歲才能擁有魔杖,為什麼非得六年級才能學習高階魔咒?」德拉科從書頁上抬起頭來,盯著頭頂的床幔。
「那可不一定,穆迪今年不就教我們不可饒恕咒了嘛——」
「所以你非得拿特例當一般和我抬槓?」德拉科不高興地說。
「遲早會知道的,你又不是勇士,還不如多關心一下今年的霍格莫德開放日。」佈雷司懶得和他爭論,哪怕他也不認為波特會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底下出事。
「貼通知了?」
「明天,你會去的吧?」
「沒意思。」德拉科合上《魔法象形文字和符號文字》,關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在克拉布和高爾的熱切期盼、佈雷司的絮絮叨叨中,不情不願的德拉科終究還是到霍格莫德通道口前排起了隊。
霍格莫德是英國唯一一座完全沒有麻瓜的村莊,村中心的大道兩側排列著花花綠綠的商店招牌,只是今天這條街多了一些遠道而來的客人,他們操著半生不熟的英語,像是流瀉於地的水銀,毫無規律地在街上竄來竄去。
德拉科多瞧了兩眼,確信酒吧門口剛剛一晃而過的身影是維克多。
他輕輕笑了笑,儘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轉身同克拉布和高爾走進了蜂蜜公爵糖果店。
原本寬敞的門店裡擠滿了三所魔法院校的學生,德拉科被推擠著往前走,克拉布和高爾被擠到另一排貨架中了。
也可能是那裡有吸引他們的糖果。
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