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已經想到了徽章的解決辦法。
既然轉換藥劑和隱形墨水相容難度大,那就讓隱形墨水和轉換藥劑相容不就得了?
他這兩天一門心思地調整轉換藥劑配比,卻把同等重要的隱形墨水給忘了,那簡直就像拼命拉一扇明明可以推開的門那樣滑稽。
德拉科趕在最早那批人起床前溜回了宿舍。
起居室裡的坩堝和草藥散落了一地,都是他們昨晚沒有來得及清理的遺留。德拉科一邊拿出魔杖對起居室裡甩出了成打的清潔咒,一邊走進浴室準備給也自己一個「清理一新」。
他擰開水龍頭,花灑噴出溫熱的水流,水霧立刻氤氳在這間小小的浴室中。
如果不是潔癖作祟,他真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覺,維克多那間臥室簡直和克拉布與高爾的屋子一樣「乾淨」。
還有轉換藥劑……雖然它的確可以讓物質在兩種不同的特性中互相轉換,但是藥劑配方限制了它的靈活性,不能像魔杖施放的咒語那樣隨心所欲。而要調配出合用的轉換藥劑,則超出了他目前的藥劑水平。
但是從隱形藥水入手就簡單多了……前提是,他得好好睡一覺。
德拉科草草沖洗了一遍,裹著浴巾鑽進了被子裡,很快就沉入了夢境。
然而,他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睡到自然醒的腦袋依舊昏沉沉的,他抬頭看了一眼掛鍾,強迫自己換好衣服起床。
佈雷司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床的,德拉科用冷水潑了潑臉,才覺得自己清醒了一點。他從櫃子裡翻出點心盒子,就著一杯新泡的紅茶坐到了書桌前。
回憶著昨天的思路,他將關於製作徽章的新想法列在紙上,然後又花了幾個小時完善這個方案,接著滿懷信心地來到起居室實驗起來。
全新配方的隱形墨水甚至不用生火,只需要依次加入變色龍的鱗片粉末、白目蛾的眼球粉末和幾滴黑山羊的乳汁,再倒入滿滿一大鍋水,用魔杖對它施放了一個變色咒,逆時針攪拌幾圈後,就完成了。
這得感謝一年級背過的《魔藥大全》——雖然是被斯內普教授強按著頭背完的——德拉科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開始了下一個步驟。
結果是他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除錯出了理想的藥劑,傍晚佈雷司一推門進來,直接被滿地紅紅綠綠的徽章晃暈了眼睛,驚訝地大呼小叫起來:「梅林啊——你成功了?!」
「當然啦。」德拉科故作平靜地說,但他高高揚起的下巴無疑出賣了他。
而後的事實證明,沒有什麼比徽章在四個學院——包括格蘭芬多在內——大受歡迎更能讓德拉科高興的了。
顯然他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憑什麼唯獨哈利·波特能夠無視規則,參與本該只允許成年學生角逐的學校榮譽?作為一所未成年巫師佔據絕大多數的學校,這樣的行為幾乎就是挑釁所有人對於公平的信念。
無心插柳小賺了一筆的德拉科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好心情,具體表現是魔藥課都懶得理睬波特方面的愚蠢行徑。
此外他還非常樂意接受《預言家日報》三強爭霸賽特約記者的採訪,儘管那個戴著一副醜陋眼鏡的麗塔·斯基特有礙觀瞻,不過考慮到她熱衷於「捧殺」這位史上年紀最小勇士的優秀筆法,外表方面的細枝末節也就不算什麼了。
比賽在即,統一戰線同仇敵愾也是相當關鍵的。
正當德拉科思考還有什麼可以為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波特增添「威望」時,斯萊特林的女級長半途攔下了他——在去古代魔文課的路上。
索莉婭熱情地同他打了聲招呼:「精彩的創意,巧妙的手法,德拉科。」
「謝謝,索莉婭,」德拉科眨了眨眼睛,「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