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見鄧布利多,一個『阿瓦達索命』不就夠了,」德拉科無動於衷的神情顯得有些咄咄逼人,「那個魔咒在古代就是死神的接引咒。」
「你——好啊——」
「你答應過我的,小洛……」榮克斯低微的聲音幾乎要被滴答的鐘鳴聲蓋過了,「誓言……」
「榮克斯!」普洛斐忒氣得跺了跺腳,「這簡直太蠢了!我怎麼會答應你今天來這——」
「牢不可破誓言?」這個提議似乎不在德拉科的預料之內,他皺了皺眉,不確定地看著她倆。
「看什麼看啊,這下夠你放心了?」普洛斐忒徹底沒脾氣了,「約束類魔咒會影響視域的,你這個沒有心的傢伙——」
「我只是不理解為什麼要這麼急,」德拉科盯著虛弱的榮克斯,「何況現在不是沉湎過去的時候,你完全可以等一切結束——」
「憑什麼?」先知抱起手臂冷笑,「那時我們應得的,拿到報酬我們就離開這個鬼地方,這裡都是些什麼人啊,還等——」
「等到我的鍊金術再精進些,」德拉科說,「我都不知道你們哪來的信心,對我的鍊金術這麼有把握?我的鍊金術全是從書本和畫像裡學來的,修一個破櫃子都花了大半年的功夫。」
「破櫃子?尼可·勒梅可不是這麼形容的,」普洛斐忒從袖子裡抽出魔杖,「你可以開始考慮條件了,一切好說……」
她忽然停頓了一下,望向那座被時間魔法籠罩的方尖碑,「時間真的不多了……」
那是這間屋子所有鐘擺的魔力源,雖然沒有上前辨認,但德拉科知道那上面一定鐫刻著古埃及的象形文,過去的幾個世紀裡,英國的巫師乘著大不列顛的航船劫掠了大半個世界,那些古老國度中最偉大的魔法文明遺蹟,飄洋過海地來到了這裡。
方尖碑是太陽神崇拜的象徵,和那位希臘神話中的克洛諾斯一樣,主宰天空的神靈,在魔法分野中代表的是時間。
德拉科上前一步,握住了榮克斯的手,羅網咒留下的紫黑色疤痕依然頑固的纏繞在他蒼白的面板上,像是昨天受傷的痕跡;榮克斯的手比她的臉要年輕得多,白皙柔嫩的手掌被保養得很好——時間的魔力從來都是相對的。
普洛斐忒站在兩人身邊,把魔杖頭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上。
「榮克斯,」德拉科輕聲說出了他的要求,「你願意承諾不會把我交給你的鍊金藥劑以任何形式交給除你我之外的第三者嗎?」
「我願意。」榮克斯說。
一道細細的、耀眼的火舌從魔杖裡噴了出來,就像一根又紅又熱的金屬絲,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上。
「你願意為我保密,不將你為我做的事情透露給除你我之外的第三者嗎?」
「我願意。」
第二道火舌從魔杖裡噴了出來,與第一道纏繞在一起,構成一根細細的、閃著紅光的鏈條。
「你願意為我的計劃保密,在英國本次巫師戰爭結束之前,不將你所看到的和你所預見的透露給除你我之外的第三者嗎?」
舉著魔杖的普洛斐忒有些驚訝,誓言內容居然全是關於保密的,德拉科並沒有乘機要求她們再付出什麼,甚至連後兩條的措辭都懶得多想,像是完全不重視這個誓言——安全感這玩意兒,果然從來不講道理。
「我願意。」
第三道火舌將他們這一角照得通紅,像是破曉前的太陽,把一抹紅光渲染在了烏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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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為了翻以前的伏筆,翻著翻著一不小心就熬了個夜,於是白天那個酸爽啊……果然熬夜這種活動不適合夕陽紅的作者,所以作者很艱難地把前天寫的拾掇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