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萊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弗雷德!」旁邊一位更年長的韋斯萊瞪了弗雷德一眼,臉上的疤痕讓他看起來有點兇,但語氣卻非常溫和,「你別擔心了,媽媽,爸爸不是說部裡最近很忙,連他都得天天加班,何況珀西作為部長助理。」
弗雷德沖喬治吐了吐舌頭,喬治無奈地聳了聳肩,兩個人湊到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謝謝您,韋斯萊夫人,」哈利真誠地對韋斯萊夫人說道,「明天是比爾的婚禮,您應當高興點兒。」
「哦,哈利,」韋斯萊夫人感動地看著他,「你真的是個大人了……」
哈利在餐檯前幫忙收拾著他生日宴會後的狼藉,鳳凰社的人相繼告辭離去。
但是直到午夜十二點,韋斯萊夫人趕他們上去睡覺的時候,韋斯萊先生還未回來。
她抓著沙發上的靠枕,時不時抬頭往牆角那架掛鍾看一眼,九根刻有家庭成員姓名的金色指標此時都齊齊指向「致命危險」那個刻度。
韋斯萊夫人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時珀西的那根指標跳了一下,指向了「家」。
她嚇了一跳,甩出抱枕沖向門邊。
珀西跌跌撞撞地在臺階上現身,塑膠框的眼鏡歪到一邊,被撲上來的韋斯萊夫人一把摟住了。
他在這個過分溫暖的懷抱中愣了好幾秒,嚥了口唾沫,嗓子眼裡協出了沙啞的聲音:「媽……」
「珀西——我的兒子——」
韋斯萊夫人嗚咽著哭了出來。
「不,媽媽,」珀西掙開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對你們說——哈利在這裡,對嗎?」
十分鐘後,哈利與韋斯萊家的成年男性均圍在了客廳的沙發邊,沉浸在珀西帶來的聳怖訊息中,猶不敢置信。
「魔法部真的……」
「……淪陷了?」
珀西把旅行斗篷的一角伸到眼鏡後面擦了擦眼淚,茶几上點起的蠟燭在他們的呼吸中飄搖,他的聲音裡不可抑制地透出恐懼:「我親眼看到的……馬爾福變成斯克傑林的樣子……他們把爸爸帶走了……」
韋斯萊夫人死死地抓著他的手,捂著嘴不敢出聲。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比爾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我……」珀西眼神迷茫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我當時……突然有個聲音在提醒我,再不做點什麼,爸爸他……」
「嗚……」韋斯萊夫人淚如雨下。
「然後我就清醒了,」珀西愧疚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我裝作依然被他控制的樣子,趁他被神秘人召喚的時候,帶回了這個……」
他從斗篷裡取出一張報紙,猶豫了一下,遞給了哈利。
哈利疑惑地接過,一展開報紙,就看到了自己的大照片佔滿了頭版的篇幅,照片上的大字格外醒目:通緝——追查阿不思·鄧布利多死因。
旁邊的羅恩氣憤地漲紅了臉,好在客廳凝重的氛圍壓住了他嗓子眼裡的怒火。
哈利沉默地將報紙給其他人傳閱。
「這是《預言家日報》明天要刊印的樣稿,」珀西低聲說,「他們顛倒黑白,利用哈利在學校與馬爾福的矛盾,說哈利的指控證詞是汙衊,並且編造證據,告訴魔法界是你在鄧布利多墜樓後逃離現場……」
「真是好高明的一步棋。」最後放下報紙的比爾出神地喃喃道。
「其實馬爾福的偽裝破綻很大,」珀西回憶著,「我甚至懷疑他根本不屑演好斯克傑林……」
「他當然不用,」珀西左手邊那位身材敦實的韋斯萊分析道,「明天之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魔法部了,這樣悄無聲息地控制手段……」
「查理!」比爾輕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