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裡安疑惑地看了看他倆,摸不著頭腦。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不肯承認我也沒辦法。」榮克斯瞭然地笑了笑,「但這無損於我們合作的基石,我的心靈魔法換你的血脈提純劑,公平交易,皆大歡喜。」
「可據我所知榮克斯的傳承與血脈關聯不大,靈魂覺醒的傳承方式要什麼提純劑?」
「那是我的事。」女巫的目光落在他布滿紫黑色疤痕的手上,語氣溫柔而篤定,「而且我已知曉你的事,我的心靈魔法,絕對能讓你的復仇之路更加順暢。」
「比如?」
「關於英國的這場巫師戰爭,我們預言者的圈子裡達成了共識,」她笑容滿面,「它不會持續很長時間,假如你不抓緊時間,可能最後你會發現沒你什麼事了——附贈你一個情報,我們那位『先知』的視域見證了『霍格沃茨是一切的起源與終焉之地』——」
「先知?就是那位把塔羅牌玩成`博`彩的普洛斐忒?」德拉科撥弄著手上的戒指,若有所思,「如果她能『見證』黑魔王的未來,豈不是說她的靈魂強度至少超越了他不止一籌?」
「這就是最匪夷所思的一點了。」榮克斯說,「先知之所以凌駕於預言之上,就在於其洞見的是『結局』而非未來,無論未來如何改變,都必然導向『結局』。有記載以來最強大的先知是命運三女神中那位最小的女神,即便是祂也需要每隔七十年回歸生命之泉汲取靈魂的力量,才能紡織諸神未來的命運線——這是世界的法則。」
女巫話裡的意思非常明顯了,縱使先知天生靈魂強大,也不會在年滿七旬之前超出常人太多,何況作為一名年歲近百的黑魔王,靈魂強度竟然低於那位年齡可能都沒到他三分之一的普洛斐忒……那麼,他強大的原因又在哪裡?
「普洛斐忒是在鄧布利多死的那個晚上進入的『視域』,」榮克斯接著說,「那老頭有點東西,但奇怪的是她只能看見黑魔王的結局,就像被人寫定了一樣……於是她警告了交好的世家不要趟這趟渾水,直到我專程為水晶球破譯的預兆在地中海的島群中尋找到她,我們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整理出了一條變化的星軌——被赤色火鳥覆壓的長蛇座中,北向點流星雨群進入巨蛇座後遭遇了天龍座的彗星——」
「我占卜學得挺差勁的,」德拉科打斷了她的論述,「在我看來你們把我的名字扯進來委實不太容易。」
「想必你也知道什麼是先驗論,」榮克斯並不介意他的諷刺,「我們就是一群先驗論者,靈魂作為一種超維的存在,自然有常人無法理解的玄奧。」
傑裡安頗為配合地點了點頭,介面道:「你知道的,幾個世紀前巫師對東方的狂熱可不是受滿腦子銅臭的麻瓜影響,而是我們發現了東方巫師的魔法馭使方式與我們有著巨大的差異——令我們倍感驚喜的差異。」
他似乎為自己終於找到了能插話的突破口而感到興奮,連聲音都昂揚了不少,「他們關於靈魂的獨到研究啟發了各個家族基於大腦封閉術開創了血脈獨佔的冥想術,同時他們那由肉身而靈魂的鍛鍊方式,也讓我們重新撿起中世紀的劍術和格鬥——怎麼樣,小時候家族強制的體能鍛鍊課程是不是無比酸爽啊?」
「原來瓊斯家有專門的體能鍛鍊課?」德拉科視線轉向他,輕笑出聲,「我可沒你們那麼好的待遇,或許打架鬥毆勉強夠得上體能鍛鍊的標準?」
「打架鬥毆?跟誰?」傑裡安更來勁了,眼珠子骨碌了好幾圈,「為了漂亮的女孩子麼——不對啊,瞅你這副樣子,就是個沒朋友的……」
德拉科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不搭理他了。
「你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德行,和溫德林學得麼?」榮克斯又摸出了個水晶球,舉起它照了照自己的眼睛,「相信一位馬爾福的話,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