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吊起了他們的胃口。
「可既然鄧布利多對你們信心十足,我也剛好認為越早了解你們要對付的東西越有好處。試想如果一樣東西你從未見過,就根本談不上得當適應的應對和保護——當然,你們中的某些人很可能早就見識過黑魔法的威力了,比如說……馬爾福先生?」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教授。」被點到名的德拉科站起來,「很抱歉,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嗯,可怕的魔法。」
「我以為你知道,」穆迪的正常眼睛和魔眼一齊地盯著他,那枚魔眼似乎帶著某種力量,「當年你父親可是打著中了奪魂咒才為黑魔王做事的幌子,圓滑地逃過了戰後清算——」
「不——」德拉科袖子底下的手攥成拳頭,灰色的眼睛因憤怒而發亮,「魔法部規定,除非被威森加摩宣判有罪,任何人都是清白的,我想作為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師,鄧布利多校長無疑很擁護這一點。」
教室裡響起幾聲壓抑的低呼聲,穆迪意味深長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是嗎……我希望小馬爾福先生心裡能和表面保持一致。」
在他魔眼陰森的視線下,德拉科渾身汗毛豎了起來,好在他確定那隻魔眼沒有攝魂取唸的功能,這讓他稍微定了定神。
「斯萊特林加五分,為馬爾福先生『精彩』的回答。」
在穆迪陰陽怪氣的加分聲中,德拉科重新坐下,聽他接著提問道:「現在你們有誰能回答我,除了奪魂咒之外的另外兩個不可饒恕咒?」
沒有人敢舉手。
「令人失望的表現。」穆迪環視了一週,冷硬地評價道。
他篤篤地拄著柺杖挪回講臺。
穆迪自講臺抽屜裡取出一個玻璃瓶,瓶子裡有三隻黑蜘蛛在爬來爬去。他旋開瓶蓋抓起一隻,放在他攤開的、疤痕遍佈的手掌上,好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他舉起魔杖對準蜘蛛,喃喃念道:「靈魂出竅。」
然後受他控制的蜘蛛在大家面前表演了一支八足版的踢踏舞。
滑稽的一幕緩解了課堂上凝滯的氛圍,至少赫奇帕奇們不用再小心翼翼地呼吸了。
「這就是攝魂咒。」穆迪說,「它能讓你們變成完全受人操控的傀儡,在十幾年前的戰爭中,奪魂咒正是那個人慣用的魔咒之一——事實上三大不可饒恕咒都是他慣用的——他用它控制了許多巫師為他效命,給魔法界帶來了巨大的混亂。
「同時這個魔咒也給魔法部戰後清算帶來了麻煩,因為要分清誰是被迫、誰是主動所需的成本非常昂貴,而魔法部不可能把所有精力放在這一件事情上……」
德拉科察覺到有幾道隱蔽的視線投向自己,他心裡冷笑一聲,記下了那幾個名字。
穆迪卻沒再看他,只是抬高了音量,幾乎是朝他們吼道:「但攝魂咒是可以被抵禦的!提高你們的警惕,堅定你們的意志,錘鍊你們的技巧,會讓你們獲得足夠的力量同它對抗!」
「接下來的兩個咒語則沒有人能夠對抗,抵禦它們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被、命、中。」穆迪氣勢凜然地站在講臺上,一左一右兩隻眼睛嚴厲地掃過他們的臉。他把手裡的蜘蛛丟回玻璃瓶,抓出了另一隻,「第二個,鑽心咒。」
他魔杖指向蜘蛛,「我得讓你們看得清晰一些——速速變大!」
講臺上的蜘蛛像一個無辜的氣球飛快地膨脹起來,它身上鋼針般的細毛和猙獰的八條細腿顯然讓很多人感到不適,有些人已經顧不得掩飾,大幅度地往後倒去,試圖與這隻怪物拉遠距離。
穆迪又舉起魔杖對準蜘蛛,輕聲念道:「鑽心腕骨!」
一瞬間,蜘蛛的八條腿全部蜷縮起來緊貼著身子,它無聲地翻轉著、抽搐著、左右晃動著——德拉科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它身體內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