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桂花嬸就帶著玫瑰匆匆離開。
梔梔也離開了。
她上集市又買了點水果,拎著之前在供銷社買的童裝,去了許雲朵家。
許雲朵和鄭周已經在家裡搞起了飯菜。
見梔梔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先到了,許雲朵自然又是一迭聲的嗔怪,「哎呀你啊!來就來了還拎那麼多東西,真是有夠見外的。」
「稀罕你家兩個娃娃唄……對了,冰祥和雪吉呢?」梔梔一邊問,一邊把手裡的東西給許雲朵。
「嗐,就在隔壁院子裡玩兒呢!」說著,許雲朵接過東西,領著梔梔去了堂屋——七月底的天氣,大中午的院子裡實在太熱,堂屋那兒放著把電風扇,比坐在院子裡涼快。
許雲朵把東西放在堂屋的一角,招呼梔梔坐下,遞給梔梔一塊乾淨的濕毛巾,讓她擦擦手、擦擦後頸的汗;然後又端來一碟子白糖漬酸葡萄,放在梔梔面前,還倒了一大杯她自己沏的、已經晾涼了的花茶,讓梔梔喝。
梔梔喝了一口花茶,覺得入口涼沁幽香,便一口氣喝了幾大口,這才覺得整個人都舒爽了,便說道:「這幾天你也小心一點兒……」
遂將玫瑰被外地人訛錢一事說了,又道:「尤其是今天,趕集的日子,外頭來的人也多……還是要教孩子們小心一點兒,千萬別跟著陌生人走了。」
許雲朵頓時緊張了起來,「喲,還真有人使壞啊?梔梔啊你等會兒啊,我上大門口去交代一聲。」說著,許雲朵飛快地跑到大門口那兒,衝著巷子裡大吼了幾句。
很快,鄭冰祥、鄭雪吉兄妹倆大聲應喏母親,還保證說他們絕對不會離開巷子、也不會跟陌生人走……
許雲朵才放下了心,回來陪梔梔說話。
她主要是跟梔梔說了一下她的職業規劃。
——許家父母離婚多年,但當初是和平分手。現在許雲朵想回京,她父母就一塊兒疏通關係,再加上許雲朵的履歷是閃閃發光的,所以某高校舞蹈系已經決定聘用許雲朵為講師,現在只要南陵肯放人,給了她調令,她就能y週迴去了。
說著,許雲朵又對梔梔說道:「現在是七月底,最好是八月就辦完……我希望能趕上九月開學。再就是呢我還決定考研……十月就是報名期。」
梔梔點頭。
這本就在她意料之中。
於是她對許雲朵說道:「我會和容冶打聲招呼,你明天後天去找他辦事兒就行。不過,你可得提前和南陵小學的校長說好,得讓他找到替代你的老師,然後在這一個月裡把工作交接好……」
許雲朵滿面喜色,連連點頭。
梔梔又問,「那你家鄭周的調令呢?」
聞言,許雲朵面上的喜色頓時一掃而空,「唉,一會兒等念之來了……梔梔啊,不瞞你說,軍區這邊兒呢,我們鄭周就像孤兒一樣,那邊兒是一點兒力都使不上!或者說,人家根本就不想使這個力!」
鄭周是父親與鄉下原配的兒子,和繼母、繼弟水火不容。
當初鄭父十分反對鄭周跟著許雲朵來南陵——鄭父年老病弱、力不從心;繼弟過於年輕、軍銜不高,很需要鄭周這樣已經在軍營裡經營了十來年的人幫襯一把。
鄭周打小兒起就像個隱形人一樣呆在那個家,明明有親人,卻從沒吃飽過、從沒穿暖過,自然對父親、繼母和繼弟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當時義無反顧的走了。
現在他想要回城,當然也沒想過要走他父親的路子,而是給以前的老上級通了氣兒。
老上級倒是很高興,答應幫他辦調令。可過了幾天就給他打了電話過來,語焉不詳地說還是讓鄭周留在南陵……
鄭周又不傻,直接問老上級,是不是鄭父打壓了。
老上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