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島上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家裡的小夥伴給梔梔和瘦猴留了飯,又湊過來問,究竟出了什麼事,怎麼在鎮上耽誤了那麼久……
梔梔便將鄭萍和劉小雲對調人生的奇葩事說給小夥伴們聽。
人人都被驚著了,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她倆這是半斤八兩吧,有啥好對調的?」
「對,就算要對調,也應該是一個很好的人和一個很慘的人對調,才有可比性吧?她倆都是一水兒的又懶又饞,有啥好對調的?」
「她們在某個方面都挺像的,比如說,都面臨著被分配到窮苦地方去的前提!」
「可能不同之處在於,鄭萍結了婚,其實已經安定了下來。但是劉小雲未婚,沒有家庭的拖累,所以看起來,她的未來還是個未知數……」
「可我覺得,日子都是人過出來了,就算鄭萍已經結了婚又怎麼樣?她完全可以經營好她和韋八斤的婚姻生活,甚至可以嘗試改變她和韋八斤的未來啊……」
「你不都說了麼,鄭萍又懶又饞!她估計是……只想吃現成的吧?先花大力氣去改造……然後在享受勞動成果?如果她是這種人,也就不會在跟劉小雲對調人生了!」
「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這爆炸性的新鮮事兒,讓小夥伴們討論了許久許久。
而從第二天起,梔梔把海鷗島委託給小夥伴們,她每天和瘦猴往返於鎮上——王主任是知青辦的一把手,現在他受傷住院了。所以她這個副主任必須要天天坐陣,才能讓知青辦的工作人員穩住。
第二天,王主任的愛人秦莉匆匆趕到。
梔梔接待了她。
秦莉看到丈夫的腦袋被包得……她都不認識了!在聽醫生說,距離她丈夫失明、斃命只差那麼一點點的時候,秦莉害怕得放聲大哭。
梔梔勸住秦莉,又把劉小雲和鄭萍對調人生的事兒告訴王主任。
王主任愣住。
鄭萍心裡怎麼想的,她不在現場,王主任也猜不出。
可劉小雲怎麼可以去睡……仇人的丈夫啊?
這,這——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正好這時,韋八斤和劉小雲提著水果、禮品和東拼西湊借來的錢,上醫院來慰問王主任。
秦莉一看到他倆就氣得半死,揮著爪子就上去撓了韋八斤幾下……然後就被梔梔攔住。
秦莉衝著韋八斤尖叫道:「我丈夫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他就是在幹工作,你為什麼要針對他個人?我看這你也三十多歲……難道你不知道你這個年紀的人承擔的責任有多重?」
「我們夫妻上面還有兩輩老人要供養,有八十多的還有五六十的,下邊兒還一個四歲的孩子和一個奶娃娃!就更不用說我和他還有弟弟妹妹要供養……」
「要是我丈夫死你手裡了,他家我家那麼多的人……要怎麼辦?你說!」秦莉氣得嚎啕大哭。
剛開始,韋八斤老老實實的捱打。
後來發現秦莉不打他,他就卟嗵一聲跪下了,一直都是一聲不吭的。劉小雲在一旁就是哭,哀聲求秦莉原諒韋八斤,又說全是她的錯……
沒一會兒,有兩個公安也上醫院來找王主任,過來給王主任和秦莉做思想工作,希望他們可以和韋八斤調解——王主任受傷的過程確實很兇險,但沒有傷及要害,這就屬於輕傷,沒有達到刑事要求的標準。
秦莉氣瘋了,哭鬧了一會兒……
最終在王主任和梔梔的勸說下,同意調解。
雙方拉據似的解釋了三四天,直到王主任出院,最終達成一致協議:韋八斤賠償王向陽醫藥費、護理費等共計八十元。
賠償王主任的事兒完了,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