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這不行啊,韋八斤當眾打人是不對的,我們這邊還在等王向陽的傷情鑑定,如果王向陽是輕傷,韋八斤不構成犯罪的,那我們就來主持調解工作嘛。王向陽的醫傷費、務工費這些的,肯定由韋八斤來付……如果造成王向陽重傷的話,那韋八斤是要去坐牢的……我們派出所是沒有權力在事實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私自放人。」
韋大業瞬間變了臉色,「那你就是看不起我,不肯給面子啦!」
所長,「這可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
韋大業,「你就這麼願意向著那些外鄉人?」
所長,「我們是公安,我們的職責是保護人民群眾的人身安全!在我們眼裡,本地人是人民、外鄉人也是人民!」
韋大業火了,「啪啪啪」的把桌子拍得砰砰響,「你不就是看不起人嗎?」
所長,「我絕對沒有看不起誰的意思……您也別沖我這兒拍桌子發火,咱講講道理成嗎?」
韋大業就更火大了,「那講道理啊!我問你,韋八斤和他老婆愛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關他王向陽啥事兒?」
所長,「人家王向陽也是為了工作啊,不然誰願意去管鄭萍的事兒呢?韋八斤和鄭萍不讓王向陽進屋,那王向陽進屋了嗎?沒有啊!所以人王向陽是不是遵紀守法了?」
「我們再來說說韋八斤的問題……當時我們公安在場的哈!他們聽得清清楚楚,王向陽就跟韋八斤說了三句話……第一句,他說有人向知青辦反應,說你一天到晚關著鄭萍不讓她出門,這樣不好。」
「第二句,他說鄭萍雖然已經不是知青了,但我們還是要確認一下鄭萍的人身安全。第三句話他說,韋八斤你開開門,讓我們進去和鄭萍說說話好不好?」
「就這三句話……一個字兒不多一個字兒不少,這是不是在跟韋八斤講道理?是不是?結果呢,韋八斤一句話不說,當著我們公安的面,直接一拳頭打了過去!人王向陽到現在都還在醫院裡生死未卜!」
所長氣憤地說道:「我就不說別的,韋八斤無緣無故打了人,把人揍成那個樣子……他有悔改之心嗎?他家裡人有上醫院去慰問一下王向陽嗎?沒有!當然我就這麼一說,他家裡人願不願意去醫院向王向陽表達善意,我可管不著哈!」
韋大業壓根兒不聽所長的,「那問題不就又回到了原點?如果王向陽不去管人兩口子的私事,韋八斤也不會揍他啊!」
所長嘆氣,「韋大業你是新上任的聯合大隊長吧?我怎麼就沒
辦法跟你說清楚呢……誒,我再說得淺白詳細一點兒吧……王向陽就是想當面見一見鄭萍,問問她的情況,要是韋八斤不想讓王向陽見鄭萍,可以好好說嘛,怎麼能隨便動手打人呢!」
「再說了,鄭萍同志雖然和韋八斤結婚了,可她不是韋八斤的一個物件兒,她是人!她享有人身自由的,要是她不樂意被韋八斤關在屋裡的話,韋八斤就不能關著她。王向陽作為鄭萍的前單位主管,他完全有權利去了解這件事兒!」
「如果王向陽反應的情況屬實,那婦聯和我們公安是必須出面要替鄭萍主張她的權利的……韋大業,我說得這麼清楚,現在你明白了嗎?」派出所所長一字一句地說道。
韋大業的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
——跟著他一塊兒來的,還有好多大隊幹部呢!所長用這種既煩躁、又無奈的訓斥語氣跟他說話,還強調「
現在你明白了嗎」……
豈不就是在說他什麼也不明白?
梔梔站在門口,將所長和韋大業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不禁扶額,心想韋大業這樣的人能當上聯合大隊長,那也是個麻煩事兒。
而這時,不知何時消失的黎恕又出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