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心寒了,不僅把給他說親的人都撅跑了,連太后想把自己遠房侄女說給他,也被他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他把府裡的事務交給朱得宜之後,就帶著方怡去了江南。
來接顯哥兒的李嬤嬤把一包東西交給謝嫻兒,說是世子爺送給真少爺的。還特別悄聲說明,裡面有一樣東西是謝嫻兒乾娘戴過的舊東西,留給她做個紀念。
送走哭哭涕涕的顯哥兒,謝嫻兒把包裹開啟。裡面有幾個盒子,裝了筆墨硯的盒子應該是給真哥兒的,還有一個有些年頭的舊錦盒。謝嫻兒把錦盒拿出來開啟,裡面躺著一支玉釵。玉釵水透滑潤,是絕世的和田玉,上面刻了一個「婉」字。
謝嫻兒拿著這支釵很是為難,想了很久把釵放進盒子,又把盒子收進了臥房的櫃子。
當時在玉溪莊,朱得宜把顯哥兒託付給她時,似乎帶著壯士一去不歸的絕然和悲壯。還說成敗在此一舉,若是皇上不幫他,那麼他肯定跑不脫一個陷害繼母和手足的罪名,不死也會被囚禁。顯哥兒就託付給馬家託付給她了。
若是他成功了,他就會幫他的母妃認個乾女兒,他認個乾妹子,當然是心裡面私下認的,他和她知道就好。不等謝嫻兒拒絕,他便紅著臉走了。
自從受傷後,朱得宜見到謝嫻兒總是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同她多說話,還暗示謝嫻兒原諒他的冒昧和言語冒犯。他應該指的是他言不由衷喊她「嫻兒」的事情。
謝嫻兒就裝蒙道,「你的哪句話冒犯過我?我怎麼不知道。我後來暈死過去了,你說過什麼我一句都沒聽到。」
朱得宜聽了,才放下心來,之後跟她相處也自然多了。
謝嫻兒每次想到朱得宜都有些心痛,是姐姐心痛弟弟的那種痛。雖然這輩子她比他小得多,可她上輩子活到了三十一歲,比他大了整整十歲。
這孩子比馬二郎還可憐,母親死了,媳婦死了,父親糊塗,繼母狠毒,弟弟陰損。自從三歲死了親娘,就活得小心冀冀,如履薄冰。或許因為成長中沒有得到多少親情的關係,心腸夠冷、冷硬。除了跟顯哥兒和方怡,還有她說話眼裡有些溫度,跟別人說話連笑意都跟冰一樣冷。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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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自誇
子時,星光璀璨,樹影婆娑,暗香浮動。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把守二門的婆子驚醒。
婆子知道一般人不敢此時敲二門,連忙起身穿上衣裳問,「誰呀?」
門外傳來馬二郎不耐煩的聲音,「快開門,是二爺。」叫喊聲在寂靜的夜空裡顯得特別突兀和刺耳。
婆子的瞌睡一下嚇沒了,趕緊過去把門開啟。
馬二郎進入二門,快步向劍閣走去。到了門口,他不敢把門敲急了,怕把謝嫻兒嚇著。他輕輕扣門,還低聲叫著,「開門,二爺我回來了。」
裡面沒動靜,他又稍稍用了點力,聲音也提了點,「開門,是我回來了。」
睡在西廂耳房的小綢聽見了,一聽的確是馬二爺的聲音,趕緊起來把門開啟。嘴裡還低聲說著,「二爺趕回來了,二奶奶正惦著您吶。」
馬二郎「唔」了聲,又快步向上房走去。他還沒敲上房門,門就已經開啟了,是在東側屋守夜的周嬤嬤。她覺淺,聽到動靜便起身了。
她低聲說,「二爺跑的一身汗,快去後院把澡洗了。二奶奶如今害喜害得厲害,聞著點味道就要吐。今兒晚上好容易才吃了點東西,別再讓她吐了。」
馬二郎一點也沒怪她嫌棄自己,忙點頭說好。後院廚房裡有常溫著的熱水,周嬤嬤又把西側房的銀紅叫起來去服侍二爺沐浴。
然後她才拿著燭臺去了東屋臥房,對著羅帳輕聲叫著,「二奶奶,二奶奶。」
謝嫻兒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