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恨自己為什麼掉以輕心了,越是這個關鍵時刻,就越應該當心。但自己不知為什麼,一對著那丫頭。就有些心神意亂。忘了防備,才鑄成大錯。
能夠震懾姚氏的,只有順王。便給順王去了信。讓他來玉溪莊,商量商量對策。同時,又安排了另一齣戲,希望能儘快把這件事掩蓋過去。既然姚氏已經把他逼上了絕路。他也不可能再念什麼兄弟之情了。
令朱得宜沒想到的是,順王聽了還極高興。說或許可以讓壞事能變成好事。不如就著這個勢,直接把謝嫻兒弄回順王府。
「父王的眼睛毒,不會看錯人,那丫頭可是個寶藏。」順王哈哈笑道。由於太高興。並沒有注意到朱得宜已經變紅的臉。
「你怎麼會這麼想!二少夫人是顯哥兒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如此落井下石?」朱得宜怒吼道。吼完後,他看著順王又搖了搖頭說道。「我終於知道父王為什麼只能做個商人,而永遠成不了政治家。永遠不會像老慶王爺和慶郡王爺那樣。在朝庭大事上為皇伯父分憂解難。您看問題,一個利字就把您的眼睛都遮擋住了。」
順王正美得不行,突然被兒子一吼,嚇了一跳。特別是後兩句話,更是讓他惱羞成怒。同時也很委屈,覺得自己這麼做,不僅是為自家考慮,更是為兒子考慮。兒子長到這麼大,從來就沒對哪個女人如此上過心,包括顯哥兒的母親,更別提他那一院子的女人。
他有時也覺得挺對不住這個兒子,年紀輕輕就瘸了腿。明明是嫡長子,由於身殘卻不能請封世子。既然兒子這麼喜歡那個丫頭,為了她竟能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同時,自己也實在中意那丫頭得緊。正好趁著這次他們兩人犯了男女授受不親的大忌搞出一點事來,讓謝嫻兒徹底被馬家和馬二郎厭棄。
這樣,兒子就有機會了,自己以後去了那邊也有臉去見婉兒。不過,那丫頭馬上當正妻還是不行,就讓她暫時當貴妾,以後再扶正,也不算辱沒她。兒子比馬二呆子強太多,那丫頭給自己當了兒媳婦,那是掉進了蜜罐裡。
原來他就給兒子提過這個建議,可兒子沒同意。此一時,彼一時,兩人經過如此患難,說不定兒子就會同意了。
大兒子娶到了心愛又能幹的女人,自己也可以安心給三兒子請封世子了。兩個嫡子各取所需,皆大歡喜。他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
可這不知好歹的混帳,不領會他的一片苦心不說,竟然還這麼貶低他。
順王氣的手都有些發抖,指著朱得宜罵道,「混帳,我這麼做不都是為了你著想?要不是你惦記著人家,殷勤地幫著人家去採藥,那丫頭能跟你一起落下懸崖?我怎麼會有你這個沒出息的兒子,口不對心。明明想要,有機會卻不知道下手。」
「爹,您還真是我的好爹。這次顯然是有人向兒子下手,二少夫人也是被兒子所累。您不想想到底是誰要至兒子於死地,兒子死了對誰最有益處。卻有心思在這裡圖謀有夫之婦。」朱得宜氣道。
順王爺平時是挺精明的一個人,可一遇到姚嬈的事,腦袋就像被人塞進了褲襠裡。他聽朱得宜如此說,又認為兒子是在針對姚嬈。不高興地說道,「這次明明是有人在針對馬老公爺,你卻偏偏要把屎盆子往自家人身上扣。父王知道,你不喜歡你母妃和三弟、二妹。你弟弟、妹妹或許不懂事,做了些惹你生氣的事。可你母妃真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她溫婉,賢惠,不會害你,有些事情只是巧合。若她真存了害你之心,你還能活到現在?」
朱得宜譏諷道,「父王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因為我活到現在,所以別人就沒害過我。父王的思維還真是與眾不同。您也是皇宮中長大的,裡面的陰私應該見得多吧?怎麼會說出這樣可笑的話。」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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