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戰場沒有硝煙瀰漫,也沒有刀槍劍戟和撕殺聲,相反還花團錦簇,一團和氣。但謝嫻兒卻能預見到未來的緊張和殘酷,她必須打勝這場戰役,否則她將萬劫不覆。想到這些,謝嫻兒捧著蘋果的手又濕潤起來。
一路吹吹打打到了馬府。停了轎,謝嫻兒被人扶下來。接著,手裡又被塞進了大紅綢,那個當了替死鬼的倒黴蛋拉著她跨馬鞍、錢糧盆,然後被扶著去拜堂。馬家也如謝家一般,除了爆竹聲,幾乎沒有什麼說笑的聲音。幾個小童的說話聲猶為清晰起來。
「奇怪,二叔這次連紅包都忘了帶,咋還能把新娘子接了來?」一個孩子問道。
另一個孩子老練地答道,「肯定是新二嬸家裡太有錢了,看不上那些只裝了銀祼子的紅包。」
一個更小的小屁孩又說了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二哥哥,這個新娘子就是那天把四叔當馬騎的那個人嗎?」
在幾聲嘻笑中,有人似乎斥責了那孩子幾句,或許還拍了兩下,傳來孩子哭鬧的聲音。前面的倒黴蛋腳步頓了一下,扶著謝嫻兒的人可能也是被這句話震著了,沒看到前面的狀況,謝嫻兒沒收腳步以至於她的頭磕在了倒黴蛋的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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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馬二郎
馬二郎的個子應該很高,至少比謝嫻兒高出一個頭。又從蓋頭的縫隙下看到穿著皂靴的大腳和大紅挑金長袍的下擺。
扶著她的人很會說笑話,咯咯笑道,「喲,新郎官看到新娘子腳都邁不動了。」
捧場的笑聲也是稀稀拉拉的,那婦人說完後只得自己誇張地笑了幾嗓子。
謝嫻兒聽到前面的馬二郎輕輕「哼」了一聲。看來,這個倒黴蛋對她的怨氣可是不小吶。
進了大堂,拜了堂後,她又被扶去了新房。坐在床上,仍然是扶著她的那個婦人笑道,「新郎官,該揭蓋頭了,大傢伙可都等著看漂亮的新娘子吶。哎喲,稱杆在這裡,不能用手扯……」
謝嫻兒突覺眼前一亮,眼睛還有些不適應。等她眨了眨,看得清楚了,紅彤彤的新郎官已經走到了門口,給她留了個瀟灑的背影和英俊的後腦勺,旋即一陣風似地出了門。
一直扶著謝嫻兒以及剛才說話的那個婦人是馬府請的全福夫人徐夫人,徐夫人的男人原來是馬公爺的文書現已升到正五品將軍。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略為尷尬地笑道,「新郎官急著去前面陪客人們喝酒。」
謝嫻兒笑笑沒言語。
屋裡還有三個身著華服滿頭珠翠的麗人,其中年齡最大的婦人約摸二十四五歲,她笑著說,「二弟妹,我來做做自我介紹,我是大嫂。」又指著另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婦人說,「她是三弟妹。」又把一位十五六歲的姑娘拉著說,「這是慧表妹。」
都是自家人,看來馬家也沒請什麼外客。
謝嫻兒現在不便起身,笑著跟她們點了點頭。大嫂、三弟妹笑容牽強,那位慧表妹更是一臉的玩味。
她們幾人再沒搭理謝嫻兒,陪著徐夫人說笑了一陣,便把她拉著去吃席了。屋裡只剩下謝嫻兒一人,她趕緊沒有形象地扭了扭脖子,份量十足的黃金鳳冠壓得她脖子疼。
沒一會兒,綠枝抱著太極和白鴿走了進來。
太極先喵了一聲跳進謝嫻兒的懷裡。一天沒見到它,謝嫻兒還挺想,抱著它親了兩口,逗得太極咯咯直笑。
看綠枝和白鴿沒有異樣,想來她們聽太極的笑聲仍然是貓叫聲。
綠枝快嘴道,「姑娘,這個院子好大,只是除了上房門前掛了兩盞紗燈,其他地方都黑燈瞎火的,一點都不喜氣,哪裡像……」
話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