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時是晚上十一點,身上帶著酒氣。
他酒量很好,此刻連微醺都不是。
蕭嶺先去洗了個澡,吹乾了頭髮躺到床上時已是半夜。
他躺在床上,腦海中後知後覺地掠過了凌晨時那詭異卻靡麗的觸感。
他以被蒙頭,閉上眼睛。
起初是戒備的,後來又覺得自己可笑,慢慢放鬆下來,將要陷入夢境。
就在這時,觸感又一次出現了。
不是唇舌,觸感有些粗糲,像是,手指。
蕭嶺想要掙扎,卻又無法反抗。
只能被動忍受。
蕭嶺不知自己何時昏睡,他再次醒來,是被電話叫醒的。
蕭嶺張了張嘴,在房間中環視一圈。
他起身,下意識地接了電話,為自己今日沒出現找了個身體不適的理由,他的好副總語氣相當真摯地關心了他,然後簡要地向他匯報了幾樣重要工作。
蕭嶺一面拿著手機,一面逛遍了這棟房子裡的每一處。
一無所獲。
從監控中看,亦什麼都沒有。
待結束通話電話,蕭嶺思索了片刻,自己要不要去看看就醫,最終決定不要諱疾忌醫,遂,去醫院。
結果是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蕭嶺突然覺得有點失望。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晚上蕭嶺睡得比往常都早,睡前喝了點酒。
這次,那個觸感又出現了。
在經過了再一再二再三之後,蕭嶺覺得自己已經相當平靜了。
那點濡濕碰到了他的唇角。
蕭嶺霍地清醒。
奇怪的是,他居然根本不反感,反而覺得相當熟悉!
蕭嶺此刻生出了種自暴自棄的絕望。
他為什麼會對這種玩意感到熟悉啊,為什麼不反感,不恐懼了,他是不是不大正常?
正不正常不知道,但一定不正經。
所以第二天蕭嶺醒過來後,乾的第一件事是洗澡換衣。
入夜之後的觸感蕭嶺日漸習慣,他甚至有時還能分心想一想碰到面板的是什麼。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個月,在一個令人疲倦得想要哭泣躲避的夜晚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蕭嶺享受平靜,很想享受。
他做夢都想過像以前一樣的生活。
蕭嶺覺得自己今早在公司的表現一如既往,雖然他也承認,在開例會時看到那份他要求改了三次還沒改好的專案報告即將要被打回去第四次時他的臉色或許難看了點,但畢竟情有可原。
第四次。
他面無表情地喝茶時想。
第四次。
在蕭嶺思索著自己反覆要求改報告是否有些捨本逐末要不要一勞永逸解決問題時,他的秘書已站在辦公室門外一邊思索著等下怎麼和蕭嶺說話,一面快速輸入一行字:兩個小時內非必要別來十九層。
十九層,蕭嶺辦公室所在地。
剛從例會那幾乎滴水成冰的氛圍下逃出來的某位總監發問:大老闆失戀了?
秘書思索了一下,鬥膽回答:他應該沒有戀可失。
在享受了這樣平靜十幾天之後,蕭嶺休假去了。
休假地選擇的非常安靜,幾乎在山裡,遠離喧囂忙碌,蕭嶺企圖拿這種安靜來治療一下自己不太對勁的精神。
無人打擾,相安無事。
只是愈發煎熬。
蕭嶺從未如此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突如其來地出現,又莫名其妙地不告而別。
除了第一次外,他從未感受到過恐懼,只有熟悉與自然,還有,說不出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