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遇說：&ldo;他在長中街那邊，撞上哪個瘋狗了。&rdo;
&ldo;你長了千里眼?&rdo;
&ldo;不是，是我有朋友看到了他，跟我說的這個事，&ldo;黃遇臉不紅心不跳地胡扯。
電話裡沒了聲音。
&ldo;熾哥?餵?&rdo;黃遇看看手機上的通話中，又喊，&ldo;熾哥?你訊號不好?&rdo;
等等，不對啊，都這時候了，熾哥還有閒情跟他打電話慢慢問，聽他解釋，不管陳霧死活?
他想到一個有些窒息的可能。
&ldo;熾哥你也在那邊?&rdo;
&ldo;和陳霧在一起?&rdo;
&ldo;那個瘋，那個人是你?&rdo;
三連問下來，黃遇冷汗都出來了，他幾乎已經確定了答案。
操操操!出師不利!
晏為熾不快不慢地開口：&ldo;黃遇，你幾號回春桂，我去接你。&rdo;
&ldo;別啊。&rdo;黃遇誇張地哇哇叫著求饒，&ldo;我招。&rdo;
他託盤而出，心驚膽戰地說，&ldo;熾哥，我不是在玩人，我只是想給陳霧介紹女朋友。&rdo;
晏為熾側頭看理應回家過年了，卻被他逮到在這裡和女生散步的人，忍著先不跟他算帳，忍得脖子上爆血管：&ldo;你想要女朋友?&rdo;
陳霧抱著他的長形花盒：&ldo;不想。&rdo;
緊跟著又是輕不可聞的一聲，&ldo;我是gay。&rdo;
&ldo;聽到了?他說他是……&rdo;
晏為熾面色停滯地瞪向陳霧，半晌彎腰低頭，挺直微涼的鼻尖幾乎貼上去，&ldo;你說你是，什麼?&rdo;
&ldo;gay。&rdo;陳霧說。
第24章
晏為熾緩慢地掀動眼皮：&ldo;你再說一遍。&rdo;
陳霧認真道：&ldo;我喜歡同性。&rdo;
晏為熾猶如被什麼滾燙至極的東西戳到一樣倏地站直, 他的目光盯向暗又靜的巷子，許久都沒有動彈。
陳霧把懷裡的花盒放到鞋面上：&ldo;晏同學……&rdo;
&ldo;先別說話，我抽根煙。&rdo;晏為熾摸口袋的手輕微抖動。
陳霧看他好半天還在上下口袋的摸, 疑惑地問道：&ldo;你找什麼?&rdo;
&ldo;我叫你別跟我說話!&rdo;晏為熾低喘著吼了聲, 他邊找邊罵, &ldo;老子的打火機呢。&rdo;
陳霧：&ldo;……在你的左手上拿著。&rdo;
空氣靜止了。
晏同學淡定自若地扣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他轉過身去，喝醉酒了一般腳步有點虛晃地走到巷口，坐到了三輪上。
&ldo;剛才說到哪?&rdo;
他在那片黑暗裡自問自答, &ldo;你是gay。&rdo;
而後又問, &ldo;為什麼是gay?&rdo;
陳霧邊朝晏為熾走去, 邊說：&ldo;這種大部分都是天生的吧。&rdo;
&ldo;就站那。&rdo;晏為熾冷厲地喝斥。
陳霧無辜地停了下來, 手上又是花盒又是電子燈，傻愣愣的。
&ldo;你剛才說大部分是天生的，&rdo;晏為熾一條胳膊撐著膝蓋, 五指半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