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為熾：&ldo;……&rdo;
他才回來沒多久，這會兒正困的時候，直接翻個身無視。
&ldo;晏同學……&rdo;
晏為熾不想理睬，手卻伸過去，大力拽住陳霧，將他扯到自己枕頭邊，沉而粗的呼吸落在他臉上。
&ldo;說吧，就這麼說，我要聽聽看是什麼事，讓你連覺都不睡，非要在這時候吵我。&rdo;
陳霧狼狽地撐著不停搖動的吊床才沒摔晏為熾身上，他嘴唇翕動道：&ldo;聽說那晚在校門口打架的學生，後來還互毆了一次，是他們老大叫的。&rdo;
&ldo;趙同學說你就是他們的……你讓他們踹肚子……為什麼要那麼做……&rdo;
晏為熾有一秒的愣怔，轉瞬即逝：&ldo;就這事?等到天亮說會犯法?&rdo;
陳霧咕噥：&ldo;我睡不著了。&rdo;
&ldo;那就不管我死活?&rdo;晏為熾脫口而出，幾瞬後面部黑成鍋底。
火可以發，話可以不用這麼說，有點矯情。
晏為熾被自己噁心到了，沒了睏意，他推開陳霧：&ldo;你給我發資訊說有事，也是這個吧?這件事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rdo;
陳霧點頭。
晏為熾不鹹不淡地問：&ldo;為什麼重要?&rdo;
陳霧好久都沒發出聲音。
視線受阻，其他感官就會變得敏感。
晏為熾能聽到到陳霧吞嚥的頻率，心跳的聲音，他在認真專注地思考這個問題，都沒意識到自己趴上來了。
沒等陳霧想出來答案，晏為熾就開啟手機上的手電筒對著他，問下一個問題，胸膛震動語調平平：&ldo;怎麼知道的?&rdo;
陳霧打了個激靈，他飛快地從晏為熾身上離開，很明顯的眼神飄忽，心裡藏不住事的單純樣：&ldo;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啊。&rdo;
晏為熾關掉手電筒，手機被他準確無誤地扔到了書桌上面：&ldo;一定要為什麼?&rdo;
陳霧訥訥：&ldo;那總得有個想法。&rdo;
&ldo;無聊，找個事玩玩。&rdo;晏為熾懨聲道。
陳霧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走了沒幾步就返回來，憂心忡忡道：&ldo;可是你這樣，他們會不會背地裡聯合起來反抗，報復你，打你啊?&rdo;
晏為熾的神色一言難盡：&ldo;你清醒點。&rdo;
&ldo;我也覺得自己有點迷糊，&rdo;陳霧雙手搓臉，&ldo;那我去洗把臉清醒一下。&rdo;
晏為熾：&ldo;……&rdo;
第13章
&ldo;好了，我清醒了。&rdo;陳霧洗了臉回來，&ldo;晏同學，我們繼續說吧。&rdo;
屋裡亮著燈，屋外一片黑。
晏為熾趴在吊床上，大半張臉掩在被子裡，嗓音微混：&ldo;繼續什麼繼續，西德的慣例，學期結束的時候，新生老生狂歡節。我不那麼來一下，明天你們電棍都不夠抽。&rdo;
&ldo;這麼嚇人啊，&rdo;陳霧心有餘悸地說，&ldo;那今年上學期，還有去年你怎麼沒……&rdo;
晏為熾合上眼：&ldo;不想，不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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