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到底是小看了這個時代的武者,銀幕上那些飛天遁地的武林高手在陳琳面前也顯得笨拙而可笑,在熱兵器被髮明前,他們已經將人類的機能發揮到了極致。
亂刀亂槍之中,陳琳如同靈活的“變形金剛”,額……這是葉安能找到最貼切的形容詞,沒辦法,這個老貨一會化身成鷹隼,手中長劍堪比利爪每劃過一處便是鮮血橫流,力道之大甚至能斬下匪寇的手足,有時卻又如同狡兔,只需要一個側身便能奪過迎面而來的鐵槍。
那扭成麻花一樣的身體讓人不敢相信陳琳以是耄耋之齡的老者,手中的長劍被他舞成了一團光球,只要是靠近的兵刃無不被他斬斷與劍下,那金鐵交鳴之聲葉安聽著便覺得耳根發麻。
這還是個人嗎?完全顛覆了葉安對人類的認知,陳琳說到做到,他是真的將匪寇的腦袋砍下來的,一手抓著頭髮提著腦袋,一手舞動手中的利劍,這劍必定是上好的合金材料所制否則早已變成了鋸齒一般的模樣。
只有幾個來回,這傢伙的手裡已經攥著數個匪寇的頭顱,輕鬆回到葉安的身邊,那模樣實在駭人的緊,以至於匪寇根本不敢近身。
而此時葉安已經發動第二輪攻勢,武裝起來的民壯形成密集隊形手持木質的長槍投入戰鬥,巨大的槍林一旦豎起,就算是剛剛接受過基礎訓練的農民也能產生威懾力。
猛撲過來的匪寇只能用刀劈砍長槍,這時候是進攻的最好時刻,但可惜的是這些剛剛接受過訓練的農人並不知道抓住機會反擊,相反槍林雖然按角度豎起,但這群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只敢緊握木槍,不敢突刺。
人類是善良的,無論以何種手段剝奪他人的性命,心中都會產生憐憫和膽怯,這是一種巨大的心理障礙,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本能。
由此可見,即使落草為寇,這些農人也難以在山中立足,葉安看著他們既是欣慰又是覺可悲,是一個什麼樣的朝廷才能把這群人必成洪水猛獸?
宋朝這個溫吞而又顯懦弱的朝代居然發生了四百多次農民起義,可見百姓已經被逼迫到什麼程度。
陳琳拎著腦袋回到葉安所在的穀倉頂上,本打算嚇唬一下葉安,但誰知他微微皺眉將腦袋扒拉到一邊道:“人回來便好,提著腦袋作甚?以你的身份實在有失體統,不過……你那一身的功夫能教教我嗎?”
陳琳微微一愣,他萬萬沒想到葉安現在居然想要學功夫,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道:“我這可是童子功,乃是當初跟隨宮中大官所學,你要是想學恐怕……”
見陳琳看向自己的胯下,葉安冷汗大冒顫顫巍巍道:“還真有葵花寶典啊!那便算了,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條件太過苛刻,我可學不來!”
“說的什麼瘋話,某家的意思是你想學也晚了!何況這是粗人學的東西,你一個讀書人,學這作甚?”
話雖如此,但陳琳的臉上依舊帶著驕傲,葉安微微搖頭:“此言差矣,習武之人為國為民,這本就是俠之大者的典範之舉,有何可瞧不起的?國朝吃虧便是吃虧在這裡,文物並舉才是……誒!”
陳琳奇怪的看向葉安,作為一個讀書人,他怎生能說出這般的話來,文資朝臣向來是瞧不起武臣的,雖然這話說的有道理,但可惜這也只是說說,國朝哪裡會重武喲!
“太祖之制乃祖宗之法,五代之亂猶在眼前,自然便要削弱武臣之權,重文輕武乃是上善之策啊!”
見葉安失望的搖了搖頭,陳琳嘿嘿一笑道:“你可知曉為何自己不受文官的待見?你以為是自己沒有科舉出身?嘿嘿,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葉安緊緊的盯著戰場上的變化,頭也不回道:“我是知曉的,只是你以為我不知而已,我是文人出身,老師不是玄誠子那般的得道高人便是王淵似得大儒,只要我自己本事不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