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沒想到局勢發展的如此之快,更沒想到吳植的僕從居然會如此愚蠢!今時今日他才明白什麼叫計劃趕不上變化。
打死葉安也想不到當他計劃好一切,水英薇不斷作局之下,計劃卻被完全打亂。
原因就在於吳植的僕從向生暴露了,並且還是被王欽若下令緝拿到了開封府的,因為涉及吳植這位官員,御史臺迅速做錯反應,派出了侍御史知雜事韓億主辦此案!
普惠商號中葉安與秦慕慕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丁小乙,而他一邊說一邊發笑道:“侯爺您是不知,那日吳植的僕從向生前往王家一探虛實,便帶著吳植的私印去了,沒有拜帖也沒有書信,光憑一個私印人家怎能讓他進去。”
說到這裡丁小乙賣個關子,葉安隨即遞過一杯茶:“快些喝,莫要賣關子!”邊上的鐵牛也是叫道:“你這小子若是去說書早已被人打死了!”
丁小乙笑嘻嘻的道:“哪知他向生居然蠢頭蠢腦的去問門房,誰知聲音過高,嗓門過大,恰巧被門外的路人聽到,您猜那路人是誰?”
“你這小子!待會我便去尋水姐姐讓她給你派個遠點的活計去!”
一直笑臉相迎的秦慕慕頓時暴走,這丫頭的脾氣比葉安還要急,瞬間變臉的模樣不光把丁小乙嚇一跳,便是邊上的葉安和鐵牛也是猛然一個哆嗦!
“那人乃是薛奎薛龍圖!任吏部郎中,龍圖閣待制!家住水方橋,恰巧路過王相公府宅後門邊上的寬門巷子,坐在牛車之中無意間聽見的!薛龍圖向來剛正,早對王欽若不滿,聽聞此事便命人停車,本打算捉住向生問個究竟,誰料到王相公居然先一步下手,派人鎖拿了向生送往開封府去了!”
“居然遇到了薛奎?還被他撞破隱私?!”
葉安驚詫萬分的看向秦慕慕道:“不會這麼巧吧?!”
秦慕慕同樣震驚,這幾日她與水英薇多有往來,對葉安的計劃也是知之甚詳,根本就沒有這一步啊!
“應該是個巧合,但這也太過巧合了?”秦慕慕吶吶的呢喃道,而邊上的鐵牛隻是一個勁的哈哈大笑。
但這卻讓葉安沉默不語,他想起了後世的一句話,看向秦慕慕緩緩開口道:“故事的情節離奇,但現實生活往往比故事更加的離奇,這種巧合是人為無法設計出來的,所以它只是個巧合,並沒有說不通的地方,分析一下就知道,寬門巷子一直是薛奎回家的路線,而王欽若的後宅小門也早就在那裡了,作為一個僕從,向生根本就沒有可能走正門或是側門的可能,那唯一的選擇也就是小門,諸多因素湊在一起,也就導致了這件事的敗露,這樣的完美是我們無論如何也設計不出來的,但也恰恰是這完美造就了鐵證!”
葉安的話讓秦慕慕陷入沉思,而邊上的丁小乙和鐵牛聽的雲裡霧裡,他們雖不懂葉安的意思,但並不妨礙他們對這種巧合的喜悅。
此時被薛奎撞破也就意味著事情鬧大了,連王欽若都下令鎖拿了向生,可見吳植與餘諤都跑不掉。
但好戲才剛剛開始,葉安一邊飲茶一邊對丁小乙道:“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此事已經不需要外力去幹涉了,回去告訴水當家,平安號不得再插手此事,你這幾日還要幸苦一番去往福生客棧繼續做小斯,免得給人懷疑。”
丁小乙用袖子擦了擦桌上的水跡,讓自己的變得更加邋遢道:“侯爺放心,我在去福生客棧的時候便與掌櫃的說好是短工,過幾日便尋個託詞離開便是,文先生與賈叔已經出了東京城,萬萬不會被人尋到腳跟的。”
葉安微微點頭:“如此甚好,鐵牛送送小乙。”
待院中只剩下葉安與秦慕慕的時候,陳琳便從假山後拐了出來,看著小池塘中緩緩旋轉的水車道:“王欽若是真的氣數已盡了啊!娘娘不滿他多時,正準備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