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腳?在何處?王欽若做事向來謹慎穩妥,想要抓住他的痛腳,恐怕難上加難!”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王曾的眼神中還是閃爍著一絲興奮,他與呂夷簡之間有間隙,但在王欽若存在的時候,這種間隙已經非常小了。
葉安把吳植行賄與餘諤從中牟利的行為說出來,王曾大為詫異,他不相信這種隱秘之事居然能被葉安發現,但當葉安說出劉氏與普惠商號的細節時,他便頓時恍然大悟。
“哈哈!好,這便是他私相授受的鐵證!”
葉安搖了搖頭:“算不上鐵證,王欽若還不知此事,如此劉氏才會用這黃金出來週轉,否則早已把金子送去。”
“這已經是鐵證,只要有餘諤以及吳植的口供,在加上那百兩黃金,由不得他王欽若不認罪!”
葉安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稍顯激動的王曾,悄悄的看了一眼書房中的“穩”字,這還叫求穩呢?明明是太過激進,不過王曾接下來的話卻是解答了這個問題。
“朝堂之事往往只需一個名頭,若他王欽若自己廉潔,那吳植之流豈能找上他?餘諤為何又要在其中牽線搭橋?”
葉安輕輕搖頭:“王相公此言差矣,若在王欽若收受黃金之前便定罪於他,作為一朝相公其必然否認,且為了保全家人,餘諤以及吳植定不會攀扯王相公,必須等到他拿了錢財之後!此事方能可為之!”
王曾看了看葉安,忽然開口道:“長生可喜垂釣?”
葉安微微一愣,隨即頷首道:“釣魚之趣在心,在靈,葉安不才雖技藝不佳,但卻甚是喜愛……”
“如此甚好,隨老夫來!”
王曾一揮衣袖便離開書房,葉安雖然不明所以卻只能跟上,不會是老倌又要用釣魚來說事吧?古人就喜歡以釣魚來隱喻朝堂上的操弄,釣魚就是釣魚,何必影射那麼多的事,實屬無趣!
不過當他與王曾在池塘邊坐定,邊上的僕從遞來漁具的時候,葉安的眼睛便猛然一突,眼前的魚竿他太熟悉不過了,居然是拋竿!
雖然和後世的魚竿不同,但帶有木質轉輪並且上面纏繞著細線的模樣和後世的拋竿幾乎如出一轍。
邊上的僕從見葉安驚訝,笑著說道:“侯爺大抵是不知曉的,這魚者六物乃是我家老爺的看家寶嘞!”
王曾在邊上稍顯得意,老人家倒是對自己的這個發明極為自得,笑著道:“你家有格物之學,老夫也有自己的格物之道,這六物名曰:竿、綸、浮、沉、鉤、餌!得此六物可得魚也!”
葉安深度懷疑王曾邀請自己釣魚,就是為了炫耀他的格物小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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