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真一邊解開腰間的革帶一邊苦笑道:“還能作甚?今日朝會師兄便不去了,你今天可比師兄重要的多,萬萬不敢有所閃失!”
沒想到關鍵時候靜真居然有這樣的犧牲精神,葉安連忙制止:“還未到那一步,就算是不穿朝服我也有衣服穿的,師傅的紫服我便可以穿著,繼承師傅衣缽,難道不能穿?”
靜真微微一愣,邊上的玄誠子笑道:“自是能穿的,可你這般穿著紫服而去,是不是有些太過張揚了些?”
葉安笑著搖頭道:“那是因為我對聖人召見的重視啊!聖人賜我同進士出身文臣本就心有芥蒂,若是我穿和他們一樣的朝服前往大慶殿參朝,心中必有不快,若是我穿師傅的紫服前往便是說過的過去的了。”
玄誠子長嘆一聲:“看來你又招惹了某位大能,錢家的事情一波未平,現在你又要再起波瀾了!還是先找到誰要害你才是啊!”
玄誠子這話說的沒錯,但葉安實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長嘆一聲道:“唉…………葉安實在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怎會有人潛入上清宮來,這……眼下卻是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做出如此腌臢的事情來!”
瞧見葉安望向自己,玄誠子笑著搖頭,小聲道:“聖人不會以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來煎迫你,以後莫要有這般的想法!”
葉安自己也覺得不妥,尷尬的笑了笑:“師傅說的是!”
換上那件紫服羅裳,已經不短的頭髮用玉製的蓮花小冠束起,葉安的模樣便立刻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儒生變成了清秀的道士。
儒道不分家,儒家對道家有很大程度上的認同感,所以葉安的這身裝扮不會有任何問題,即便是殿中御史要苛責葉安,最多也是彈劾他不懂規矩。
而葉安是一個剛剛才獲得官身的低價官,這樣的苛責也不會有人在意,一笑了之便罷。
牛車緩緩向皇宮而去,葉安坐在牛車上不斷的思索自己在東京城中除了錢家還得罪了誰,從一開始葉安便排除了錢家下黑手的可能。
從玄誠子那裡他已經知道錢家不打算與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人物”再做糾纏了,因為現在的錢惟演有更大的麻煩,在東京城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最近針對自己的事情卻非但沒有減少,那又會是誰在暗中對自己下手了呢?
葉安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從其他地方尋找突破口,也許人家不是為了對付自己,而是為了對付自家身邊的人,比如玄誠子!
想到居然有人偷到了自己頭上葉安一陣怒氣上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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