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幫和鐵二羨慕的看著蘭桂坊最上層的房間,誰都知道這是屬於秦大家的閨房,至今還沒有一個男人進去過。
而現在卻不同了,侯爺自從進去之後便沒有出來的跡象,不用說也知道今晚是不用走了的,雖然葉安從來沒有把他們當作僕從來看到,但他們自己卻有一種自覺。
此時的萱兒出現了,看著他們二人稍顯掙扎的開口道:“兩位哥哥來了,快快帶我回去!”
鐵牛指了指最高處的房間:“侯爺還在上面呢!”
“侯爺?”
在萱兒的驚訝中,王幫驕傲的解釋道:“咱們家的小郎君已經是大宋的開國侯了,還是司農寺少卿,正五品的朝散大夫嘞!頂頂好的文資!”
原本還在掙扎的萱兒瞳孔猛然一縮,帶著恐懼和顫抖的聲音道:“那就更要快些走了!那個女人太厲害了,粘不得!”
王幫和鐵牛有些莫名其妙,那個女人不用說也是指的秦大家,可秦大家厲害不厲害的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都已經是咱們家侯爺的人了。
瞧見他們得意的表情,萱兒低聲道:“她改變了這裡女子想法,她……她要讓這裡的女子獨當一面,你們不知道她在蘭桂坊中做了什麼!”
“還能做什麼?琴棋書畫,以舞以樂,除此之外還能有些甚?”
王幫有些不解,但鐵牛這次卻看出了不同,對於萱兒這個自家妹妹來說,未來主母不應該讓她如此恐懼,但他也不知道到底發什麼了什麼。
拉著萱兒到了茶室的角落中小聲道:“你瞧見什麼了?給我們說說?”
王幫也有些好奇,秦大家那仙子一樣的人兒能做出什麼讓她如此恐懼的事情來。
“我說不出來,但她和一般的小娘子不一樣,說話比誥命夫人還要大氣些,但在對我說話時,總是像在蠱惑我似得,還讓這裡的女子學習如何自己養活自己,不要靠男人,便是嫁人了也要自己說的算,還…………教這些女子防身之術!”
王幫和鐵牛大驚,這秦大家的想法有些偏激了,什麼樣的女人會有這般的“怪”念頭生出來?
看來萱兒不是在擔心自己,而是在擔心小郎君啊!
三人默然不語,對視一眼都明白各自心中的想法,現在讓小郎君離開顯然不可能,但也不能看著他“越陷越深”!
於是三個“忠僕”在最不恰當的時間,最不恰當的地點,做了最不恰當的事情…………站在秦慕慕的房間外大喊。
即便是被蘭桂坊的侍女們攔住,依舊在大喊大叫,鐵牛的嗓門是真的大,以至於葉安實在無法無視掉。
看著秦慕慕羞憤的眼神,葉安知道自己這下麻煩了…………
前往小酒館的牛車上,葉安捂著鼻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三個人,駕車的是蘭桂坊的小娘子,一手鞭花甩的比鐵牛都漂亮,根本就不用擔心。
“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們什麼?怎生就這般的壞我好事?”
鐵牛訕笑道:“俺們也是為了侯爺您好,那秦大家好似不太尋常。”
“廢話,人家是陽城縣君!當然不尋常!你們這般吵鬧到底是為了什麼?!”
萱兒堅定的說道:“侯爺!她是妖精嘞!她教蘭桂坊的女子什麼獨立,什麼幸福是靠自己,什麼…………”
葉安不解的望著她道:“這有錯嗎?”
萱兒小聲的辯解道:“夫為婦綱,女子聰慧失節者多…………當安分守己,不必風流靈巧。”
葉安驚訝的瞪著萱兒:“這些都是誰交給你的?怎生之前在你身上卻一點也沒有?哦,到了秦慕慕這裡便可以往她身上套了?”
王幫小聲道:“侯爺,這般的女主若是入府,非吉兆啊!”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