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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從熙在電話那頭說,這幾個月她都在地中海度假,這裡的人文風光同她自小所見迥異,她覺得十分新奇。
當地人也少有認識她的,都只將她當作一個神秘的東方女來客。
夏清時一本正經的補充道:“神秘美麗的東方女來客。”
說完這話,兩人一齊在電話兩頭哈哈大笑。
兩人之間靜默了一會兒,然後霍從熙又開口道:“清時,我大概要訂婚了。”
夏清時愣了愣,然後問:“厲堃?”
她在校園裡的那個初戀,當初被記者拍到與她同進同出。
“你怎麼會覺得是他?”電話那頭的霍從熙十分訝異,大概是驚訝於她的猜測,“他太太馬上就要生產了。”
夏清時倒是有些羞赧:“我以為……”
好在霍從熙並不計較她的失禮,當下只是繼續道:“他太太和我是很好的朋友,這次度假,也是我們一起。”
頓了頓,霍從熙又道:“他是美籍華裔,也來這裡度假。我們出海時有人發急性病,他出來救人……後來才知道,其實他是牙醫。”
看著她這樣,夏清時倒是頗為感慨。
同上一次剛從醫院回來時的死氣沉沉不同,如今的霍從熙倒是重新恢復了以往生機勃勃的形象,整個人都充滿著生機和活力。
平心而論,對於霍從熙的道德水準,夏清時並不是很敢打包票,畢竟她是在容禹結婚後還能同他保持長期關係的人。
可她欣賞霍從熙的為人處事。
對這個世界充滿慾望和野心,一刻不停歇的往上攀爬,因此哪怕跌得夠重、摔得夠慘,依舊擁有重新站起來的資本。
這才是世界上大多數女人應當渴求的。
過後,霍太太忍不住向霍先生詢問了一下容禹的近況。
不過問也白問,霍先生照例是不會說的,不過他倒也不直接拒絕,在霍太太的注視下,他實在沉默不下去後,便含糊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連霍太太前陣子都聽說了,說是這對夫婦在做試管嬰兒,感情倒依舊是不溫不火的,霍從熙先前的那一檔子事,似乎既沒讓他們的感情受破壞,也沒讓他們的感情升溫。
霍先生略顯尷尬的咳嗽一聲,然後很不自然的轉移話題:“現在去抓小皮球?”
沒想到這個話題居然轉移得十分成功,一聽是要去抓小皮球,霍太太立刻來了勁,當即便拍著前座靠背,興奮地催促道:“快快快,走走走,婆婆還在家裡等著我呢!”
不過等兩人到了葉家,卻是嚇了一大跳。
就在一樓客廳裡,葉女士坐在沙發中央,晏時站在她面前,眼前通紅,扁著嘴,十分委屈的模樣。
葉女士的表情嚴肅,聲音很嚴厲:“你欺負了別人,不但不認錯,還頂嘴是不是?!”
見晏時含著眼淚的委屈模樣,霍先生頭皮發緊,第一反應便是扭頭去看身邊的霍太太。
果然,一看晏時受了欺負,霍太太瞬間變成了一隻炸了毛的母獅子,當下便往前跨了一大步,一副要同葉女士拼命的架勢:“晏時他才不會欺負人!”
霍廷易趕緊摁住她,搶先開了口:“媽,出什麼事了?晏時,你先坐下。”
“坐什麼坐?”葉女士怒吼道,“在我的家裡,不認錯就不準坐!”
霍先生抽空看了一眼身邊的霍太太,發現她正像只老水牛似的“吭哧吭哧”喘著氣,瞪大了眼睛看面前的葉女士,似乎隨時都要暴起。
晏時扁著嘴,“吧嗒”一下就是一顆眼淚砸了下來。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沒有不乖,也沒有欺負人,是他先打球球的!他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