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聽到她說報警,夏清時稍稍放下些心,但依舊心急如焚:“然後呢?”
“可是、可是——”芬姐的聲音磕磕絆絆,“警察來了,你爸爸說他是你哥哥的監護人,所以就讓他把你哥哥給帶走了!”
夏清時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來。
哪怕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夏父究竟想對晏時做什麼,可她無比清楚地知道,她是絕不能讓晏時落在他手裡的。
夏清時強自定下心神,快步走到夏父的辦公桌前,一陣翻找。
她將桌面同底下六個抽屜一一翻過,一無所獲。
她咬緊了下唇,突然想起夏父辦公室中的保險櫃,就藏在裡面休息室的畫框後面。
她疾步走進去,一把將畫框扯掉,露出裡面的保險櫃。
夏清時知道保險櫃的密碼,按了那六個數字進去,急促尖銳的提示聲響起來,提示她密碼錯誤。
愣了三秒,她將那串數字倒過來輸了一遍,“滴”的一聲響起,保險箱應聲彈開。
保險箱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除了薄薄的一份檔案。
夏清時強行穩住不斷顫抖的身體,將那份檔案拿出來。
只瞧了一眼標題的幾個大字,她的腳下便是一個趔趄。
尿毒症確診報告書。
她的手指捏緊,將那薄薄的幾張紙捏得發皺。
難怪、難怪……他想要晏時的腎!
(已換)
霍廷易從機場回到家中時, 發現家裡只有芬姐和小皮球兩個人。
一見到他,坐在院子草坪上抹眼淚的小皮球立刻哭嚎著撲上來, 兩條胳膊緊緊抱住他的大腿, 像只小八爪魚似的緊緊纏住他,哭得肝腸寸斷:“哥哥, 晏時哥哥被抓走了!你快去找晏時哥哥!”
霍廷易起初還以為是這隻小胖球的戲癮又上來, 當即便哭笑不得地將腳邊的小胖球抱起來,親了親他的圓腦門, 聲音裡帶了一點威脅之意:“還演是不是?不怕姐姐回來收拾你?”
小胖球的眼皮都哭腫了,簡直哭成了個白裡透紅的受氣包, 他抽抽噎噎道:“姐姐也被壞人抓走了!”
先前霍廷易沒注意, 這會兒湊得近了, 他才發現小皮球的腦門上鼓起來一個大包,一看就是磕到了哪裡。
霍廷易心裡一沉,到了這時, 他才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他伸手輕輕揉了揉小皮球腦門上的那個大包,問:“球球疼不疼?”
一邊說著, 他一邊將小皮球抱進了屋子裡。
一進門,正碰上芬姐從廚房裡出來,芬姐手裡拿著一個冰袋, 見到霍廷易,倒是先愣住了,“先生,你不是說週末才回來嗎?”
“提前回來了。”霍廷易沉聲道, “家裡出什麼事了?”
芬姐抹抹眼淚,將剛才夏父帶著幾個人強行將晏時接走的事情說了。
晏時來這個家裡的時間不長,可他那麼聽話,見了誰都是笑眯眯的,又總是小心翼翼,似乎生怕麻煩到別人的模樣。
後來芬姐又知道了,原來晏時並非打孃胎裡生下來就如此,而是後來摔了一跤才變成這樣。
芬姐每次想想都替他覺得難過,這麼一個又乖又漂亮的大小夥子,比他的兩個妹妹弟弟討人喜歡多了,卻沒想到命這麼苦。
雖然她不知道這回出了什麼事,可直覺上已經知道了不妙。
“我本來以為,太太是因為賭氣,才讓我別讓看好晏時別讓他被他爸爸帶走……可誰知道,剛才他們車子直接就開進來,拽了晏時就要走。我說他們要帶走晏時,我得先給太太打個電話,可誰知道她們聽也不聽,還把球球給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