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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時對這些花卉植物可謂是一竅不通,不然之前也不會被霍先生的那個“曼塔留蘭香”誆住。
不過眼下阮師傅必然不會誆自己,而聽他的語氣,這個所謂的“永懷素”……聽起來似乎十分名貴。
夏清時膽戰心驚地發問了:“這個要多少錢?”
阮師傅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伸出了兩根手指。
夏清時嚇得嚥了口口水,“兩百萬啊?”
“不是。”阮師傅揮揮手,“減一個零。”
剛被她放下來的joey已經就地蹲下開始玩泥巴,夏清時低頭看著腳邊的小傢伙,真是很想將他一腳踢飛。
算了算了,橫豎也是糟蹋他哥的錢,她犯不著生氣。
可細思下來,霍廷易的就是她的,因此還是覺得很肉痛,於是她看向花圃中生機勃勃的各色花朵,開口問阮師傅:“這裡面哪種最便宜?”
阮師傅指了指花圃邊角處的一小片月季。
下一秒,夏清時便提起腳邊的小傢伙,大步走到了那片月季前面。
“我喜歡這個。”她將joey放下地面,“以後每天給我摘一朵這個,不要別的。”
也不知道這個小傢伙聽進去了沒有,夏清時再次憂心忡忡地想起晏時的小花盆。
若換做是她,隨便拿個什麼花就能被糊弄過去。
可晏時不同,他對生活中種種細節的感知能力非常強,記憶力也非常好。
其實他從來不傻,六歲時的晏時便很聰明……只不過並非世俗的那種聰明罷了。
暫且不去想晏時的小蘭花,橫豎這花是霍廷易從老太太那裡討來的,實在不行,就讓他再去討一盆好了。
眼下告訴晏時她讓人把他的小蘭花抱去洗澡了,也是能將他瞞過的。
夏清時上午還要去一趟公司,因此吃過了早餐便上樓去換衣服。
只是她剛才回來後便一直沒瞧見霍廷易,所以在路過他書房的時候順手推了推門,卻沒想到房門是鎖著的。
她心裡覺得奇怪,於是貼近了房門,聽見裡面傳來隱約的說話聲。
霍廷易很少在家裡見客人,忙公事的時候也從來不鎖門,因此他這舉動在夏清時看來實在是有些反常。
不過還沒等她想明白霍廷易的反常,手機裡卻突然收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她,背景就是在公司的會議室裡,照片上的她靠在大班椅裡,正在閉目養神。
這顯然是一張偷拍照片,角度燈光統統不對,連對焦都來不及,明顯就是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匆匆拿出手機拍下的一幕。
夏清時將那張照片放大了三倍,這才終於看清了擺放在桌面上的檔名字。
她終於想起來,那還是她剛從katie手中接管任淮西,當時她同老闆、katie還有任淮西本人一起開了個內部會議。
會議前一天她剛為了葉真真的一部新片約去上海見過投資方,連夜紅眼航班趕回來,等到會議結束時依然疲憊不堪,於是在老闆和katie離開後,便靠在座椅上打了五分鐘的盹。
到了此刻,夏清時終於反應過來,這照片是任淮西拍的。
昨天他在外面同狗仔起了衝突後,圍觀路人很快便報了警。
警方迅速出警,將兩邊的人都帶到了公安局——那會兒他並未發現身上的手機掉了,還是等到兩個小時後從公安局出來,他才發現手機既不在身上,也不在車裡。
雖然任淮西一再堅稱自己手機裡沒有任何出格的東西,但katie仍疑心他會搞出來個豔照門,於是當下便勒令他遠端將丟失的手機鎖死了。
原本眾人皆以為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包括夏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