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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廷易自然是被她氣得轉身就走。
只是被留在原地的女人也並不惱火, 他走了,她便一個人留在原地, 放下酒杯, 又轉悠著去了放冰淇淋的展臺。
霍廷易收回視線,繼續同durand老先生寒暄。
其實香頌酒莊各方面的條件都很不錯, 唯一也是最致命的缺點不過是經營理念過時。
只是兩個人之間的談話陷入了僵局。
兩人看似是寒暄, 其實句句話中都暗藏機鋒,眼下到了要談價的關頭, 兩人皆是一言不發。
霍廷易自然要比durand老先生更能沉得住氣。
香頌酒莊對他而言可有可無,拿下來的話算是在這裡添了一份產業, 拿不下來也沒什麼大所謂。
可香頌酒莊卻是durand老先生的家傳產業, 他經營這個酒莊五十多年, 如今環境艱難,酒莊的運營也難以維持下去,他僅有的一雙兒女早已在馬賽定居, 並沒有要繼承酒莊的意願。
durand不希望香頌酒莊砸在自己手上,因此寄希望於一個靠譜的買家能將香頌酒莊繼續經營下去。
其實霍廷易三年前便來過這裡, 當時他也對香頌酒莊表露過興趣,但是durand老先生那時還不曾有脫手的意願,因此他便作罷。
在經歷過一陣難捱的沉默後, 最終還是durand老先生率先沉不住氣。
他思索良久,低低報出了一個數字。
這個出價倒是叫霍廷易大感意外。
他來的時候,粗略估算過香頌酒莊的年產值,再刨除開人工包裝運輸成本, 按照這個買價,不到五年便能回本。
看來,durand老先生此刻急於將酒莊脫手,大概是在現金流上遇到了困難。
霍廷易自認不是慈善家,但也不願乘人之危。
想了想,他開口道:“減價20,我只要70的股權,您可以保留30。”
這個方案對於durand老先生而言自然是意外之喜。
他年事已高,無力再經營酒莊,但若能夠保留家族產業的一部分股份,那也是極好的。
只是不比同地區的其他名莊,香頌酒莊的競爭力不強,議價能力有限,他先前甚至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議定了今晚最重要的一項內容,durand先生十分開心,當下便邀請霍廷易去他的書房,說是自己有一瓶珍藏的赤霞珠邀請他一同品鑑。
“wrence,三年前你和一位美麗的女士同遊至此……”
durand老先生說到這裡便不再往下說了,顯然是存了幾分八卦之心的。
霍廷易抬頭朝那位“美麗的女士”看去。
難怪durand老先生認不出來,三年前她才二十歲,還是沒日沒夜為了gpa奮鬥的年紀,那會兒她還是校報記者,每週寫兩篇專欄,連同他談戀愛的時間都強擠出來的。
那時的夏清時自然也是美的,只是那會兒她還未精通打扮,遠遠不如今天美得這樣光彩奪目。
durand老先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並不吝惜自己的讚美:“她很美。如果我年輕二十歲,一定會追求她。”
霍廷易:“……”
他心情複雜地看著面前這個年過古稀的情敵。
沉默兩秒,他又重新將視線鎖定了夏清時。
看著在她身邊大獻殷勤的年輕法國小夥子,霍廷易聽見自己發問:“他是誰?”
durand老先生顯然誤解了她的意思:“她叫chantecaille,也是這次遠道而來的客人。”
霍廷易揉著太陽穴,十分無奈:“您剛才問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