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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她一路進了夏家,卻是不見夏父和晏時的蹤影,家裡空蕩蕩的,她喊了一聲麗姐,也沒人應。
夏清時心裡奇怪,夏父同她說的是一大早便帶晏時去爬香山,原本約好的便是她十二點來接晏時,現在都快下午三點了,這兩人怎麼也該回來了。
她掏出手機,正要給夏父打電話,樓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然後是夏曉棠下樓來了。
自從將晏時從接走之後,夏清時便沒再回過夏家,後來這段時間裡又忙著籌備葉真真的婚禮,就更是沒見過夏曉棠。
眼下這一見夏曉棠,她倒是嚇了一大跳。
不過短短月餘不見,夏曉棠整個人卻瘦得厲害,幾乎要瘦脫了形,可見易霄結婚這件事對她的打擊不小。
夏清時想起易霄婚禮上沈璐瑤的那一番話,看來夏曉棠這段日子過得實在難捱。
以夏曉棠的性子,絕食是不大可能,但整日以淚洗面大概是跑不了的。
夏清時難得為她嘆一口氣,這種情情愛愛的事,不是身處其中,誰又說得清呢?
不過好在夏曉棠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一見夏清時,她便冷嘲熱諷地開口了:“你回家來幹什麼?滿世界宣傳他們倆情比金堅不夠,現在還要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夏清時毫不示弱地還擊:“不就是你的一個備胎結婚了嘛,至於那麼要死要活?”
“備胎?”夏曉棠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聲音不自覺地提高起來,“我和他談了八年戀愛,所有青春都給了他,你說我拿他當備胎?”
“你和他談不談戀愛這八年青春都得過,別說得好像你能找到比易霄更好的,要是能找到,沈璐瑤不早就把你洗乾淨送到人家床上去了!”
夏清時同樣冷笑,“你沒有把易霄當備胎,那你媽一次又一次羞辱他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他和你分手傷心欲絕的時候你在幹什麼?是不是直到易霄結婚前一天,你還在等著他跑回來求你原諒啊?”
夏曉棠氣結,“我和他怎麼相處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管不著!可葉真真呢?我們一分手她就湊上來,她賤不賤?還要不要一點臉了?”
“你也說你們已經分手了。”夏清時笑,直直地看著夏曉棠,“你以為是鬧鬧脾氣,可易霄是真的決定和你分手了,這能怪誰呢?”
夏曉棠咬緊了牙,不再說話。
夏清時揉揉太陽穴,也沒明白為什麼自己每次一同夏曉棠見面就會無可避免地吵架。
其實在這件事上,她是同情夏曉棠的。
她知道夏曉棠還不如她媽那樣市儈精明,對易霄也算是一片真心,可有時錯過便是錯過了。
她平復了一下呼吸,又問面前的夏曉棠:“晏時呢?”
夏曉棠攥緊了身上的揹包帶子,過了好幾秒,才不情不願地開口:“他和爸爸在山上受了傷,現在在醫院。”
“受了傷這三個字叫夏清時嚇得非同小可,路上霍先生倒是一直安慰她:“應該沒什麼大事,可能就是擦到碰到哪裡,你別嚇自己。”
小皮球懵懵懂懂,只知道沒有如願見到晏時哥哥,瞬間再次化身為社會球,一路上在後座又哭又鬧:“大騙子!晏時哥哥呢?!你們把我晏時哥哥藏到哪裡去啦?!”
等到了醫院,一路找到夏曉棠說的科室,夏清時沒找著晏時,只看見了沈璐瑤的身影,當下她便衝上去,一把攥住沈璐瑤的胳膊,厲聲道:“晏時呢?晏時他在哪裡?”
沈璐瑤將胳膊從她手中掙開,聲音冷冰冰的:“你爸爸還在這裡,也受傷了,你光顧著找你哥哥,怎麼問都不問他一句?”
夏清時一怔,轉頭看去,正對上了夏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