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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給扔了。”聽見她的聲音疼得都顫抖起來,霍廷易也覺得心疼,又好聲好氣的哄她,“那些藥你不能再吃了,上床躺著。”
夏清時只覺得像是有人在拿著刀子在自己腹中一下一下的攪動著,疼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疼……給我藥。”
霍廷易沒再吭聲,只是幫她把外衣脫了,將她整個人都抱上床,然後裹著被子,由後面擁著她,“你忍忍……你的胃本來就不好,止痛藥太傷胃,以後不能再吃了。”
她以往吃止痛藥都是揹著霍廷易,因此他從來都不知道她用藥用得這麼厲害。
直到她上個月因為吃止痛藥而胃出血住院,這才叫霍廷易發現了。
他將手伸入被子,寬大溫熱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聲音低低的哄著她:“轉移一下注意力,和我說說話。”
“煩人!”夏清時一把拍開他的手,又氣又痛。
“哎。”霍廷易的手重新貼了上來,溫熱的手掌依舊籠住她的小腹,“霍太太,你覺不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很像癮君子,藥癮發作起來六親不認。”
夏清時本來不預備給他好臉色,但被他這麼一說,自己倒是“撲哧”一聲先笑了,一邊笑一邊疼得直抽氣,真是苦中作樂。
見她分散了些許注意力,霍廷易又撥開她額前被汗浸溼的碎髮,親親她的額角,“別把晏時送回去了,嗯?”
“我什麼時候說送了?”她瞪他一眼,只是那一眼半點殺傷力也無,不如說是嬌嗔,“小皮球不是和他玩得挺好?”
霍廷易疑惑道:“小皮球是誰?”
果然,連霍廷易都不知道小皮球這個小名,說不定是那個小胖子編來誆她家晏時的。
但她仍看向了霍先生,一副好笑的模樣,“嘖嘖嘖,大皮球居然問我小皮球是誰。”
大皮球愣了愣, 然後才笑起來,低聲道:“他沒和我說過他有這麼個小名。”
其實從前霍廷易同父親的關係就不算親密, 成年之後就更加疏遠。
兩人在公司見面都要比在家見面的次數多得多。
當初霍父老來得子, 他還沒什麼表示,可葉女士卻是聞風而動, 知道訊息後, 先是責怪霍廷易居然將朱嘉盈懷孕的訊息瞞著自己這麼久,然後又在當晚飛去了美國, 氣勢洶洶的要同前夫談判。
其實也不算是談判,更確切地說, 是葉女士單方面逼著前夫要他對之後的繼承權歸屬做一個表態。
但這倒沒什麼好表態的, 霍父素來對大兒子滿意, 覺得他是接手集團的不二人選,半點也沒有要讓剛出生的小兒子取而代之的意思。
更何況,他已經老了, 兩個兒子之間又差了二十來歲,將來他同朱嘉盈之間的這個小兒子, 唯一能夠倚杖的,便是霍廷易這個大哥。
明確前夫依然會將集團的管理權交給霍廷易後,葉女士並不滿足於此, 當下便要求他先將名下集團60的股份轉給霍廷易。
葉女士強勢慣了,其實霍父一直都有些怵這個前妻,一來是為了將她打發走,二來是他也早有放權的打算, 因此當下二話不說,便將股份轉給了霍廷易。
顧忌著葉女士的感受,當初霍廷易也沒太親近joey,只是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去看過幾次。
後來再親近起來,還是在小傢伙只剩了他一個親人後的事情。
因此他不知道joey有這麼個小名,實在是情有可原。
但轉瞬間大皮球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他鞍前馬後的當二十四孝好哥哥當了這麼久,沒想到還抵不上晏時和他玩一天的情分。
這邊廂,夏清時也忍不住嘲笑起他來:“哼,你看看,人家連小名都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