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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煩!”她沒好氣的模樣,“還吃著飯呢,先掛了。”
霍廷易在電話那頭輕笑一聲,“晚上再給你打電話。”
等真掛了電話,夏清時又有些悵然若失起來。
不該這麼快掛電話的,現在難得他有空,等到了目的地,大概就沒時間和她打這麼久的電話了。
不過夏清時也忙得焦頭爛額,一方面,因為霍從熙額外的人情,因此除了那張照片,她也動用了公司的公關力量幫她在網上引導輿論;另一方面,葉真真下半年和明年的工作都已經排滿了,如果這次《令月》的試鏡成功,那麼這些原定的工作計劃勢必要推倒重來,到時候怎麼和各方解釋,便又成了個頭疼的難題。
還有任淮西,他拍完上一部戲後已經休息了三個月,想找他來拍戲的投資商倒是絡繹不絕,價錢倒都開得不低,但本子質量卻是良莠不齊。
夏清時每天能接到十來個投資商的電話,但要找到劇本和製作班底俱佳的團隊,簡直是難於上青天。
一忙起來,她就什麼都拋到腦後了,等到了下班時間,照慣例拿了手機去撥霍廷易的電話打算問他晚飯怎麼解決,撥到一半才想起來,他人都去香港了。
等她回到家裡,發現joey還坐在餐桌旁,卻是很困的樣子,小腦袋一點一點點的。
夏清時看一眼牆上的掛鐘,都快八點了,於是扭頭去看保姆芬姐,壓低了聲音:“他還沒吃?”
芬姐答她:“吃了吃了……讓他回房間也不肯,非要坐在這裡,像是在等您。”
這都什麼跟什麼。夏清時也不覺得面對著這麼個小傢伙自己胃口會好,當下便道:“把他抱回房間去吧。”
說完自己便上了樓去換衣服。
等換了衣服下樓,夏清時一看,果然不見了那個小傢伙。
她瞬間鬆一口氣,坐到餐桌邊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開始吃晚飯。
芬姐一邊在廚房裡給她盛湯,一邊碎碎念道:“我說小傢伙怎麼一直坐在這兒呢,原來是先生說了,要他好好監督你吃飯。”
芬姐念念叨叨的,夏清時聽得腦仁疼,但又不好說她,生怕她下次在湯裡給自己吐口水,當下便轉移話題道:“他今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先生中午回來的。”芬姐將盛好的那一小碗湯放在她手邊,“就回來拿了個護照和換洗衣服,連茶都沒坐下來喝一口。”
走得還真夠匆忙的。
等吃過了晚飯,夏清時回到樓上臥室裡,拉開衣帽間的門,發現屬於霍先生的那一塊區域的確是空出了一小塊。
夏清時去浴室泡了個澡,中間困得就在水裡睡著了,等醒過來時浴缸裡的水都已經半涼了。
外面的手機在鈴聲大作,她溼淋淋地從浴缸裡起身,裹了一條浴巾便急急忙忙出去接電話了。
是霍廷易打來的,他那邊似乎才剛安頓好,以至於到了這會兒才打電話過來。
“吃了,剛剛在泡澡。”房間裡的溫度有些低,夏清時一邊同他講著電話一邊掀開被子往床上坐。
誰料剛掀開被子坐上去,她便被一個東西硌到,她小聲“呀”了一聲,然後反手將拿個東西拿起來。
霍廷易聽見那一聲,在電話那頭問:“怎麼了?”
夏清時看著從自己床上摸出來的那個玩具小熊,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床上……哪來的熊?”
電話那頭的霍廷易倒是一聽就笑了,“是joey給你的。”
頓了頓,他又笑道:“我和他說,姐姐晚上一個人睡會害怕,叫他想想辦法,讓姐姐別那麼害怕。”
“你是不是還告訴他我不好好吃飯?”夏清時簡直無奈極了,